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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瀚动作不慢,马上开始让人全城搜捕。
而此时被搜捕的宁澈,被人带到一处废弃的小巷子里了。
宁澈将缠绕在身上的绳子一圈圈的解开,舒了一口气:“还好有你,廖叔,我差点儿以为你不来了,吓死我了。”
那被称作廖叔的人,年纪很大了,眼神略显得阴鸷,看人自带几分嘲弄。
若是赵氏在此的话,兴许能看得出来,此人正是守在杂货铺里编织竹篾的老者。
廖叔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宁澈早就习惯了他话少沉默的样子,也不在意。
他将绳子随手扔在一旁,开口道:“我那个好弟弟一定会发动全锦州府的力量搜查的,现在锦州府不宜久留,你先带我离开此处吧。”
廖叔看了他几眼,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好。”
宁澈道:“那我们不如这么出去,先……”
“麻烦!”廖叔忽的出声打断他的话,不等宁澈反应,一只手伸在他后脖,在宁澈瞪大的眼神之中,将人打晕了。
几息后,一辆运柴车朝着府城外去。
柴车刚过去,城门口接到禁令,晚了一步……
远在距离锦州府还有五六座城的南边,一队声势浩荡的车马正在朝着北边缓行。
中午,队伍停在附近的城中驿站,驿丞诚惶诚恐的将人安置妥当。
为首那人身形高大,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带着笑呵呵的面容,非常随和。
驿丞亲自将人送到屋子里,弯着腰,退了下去。
魏王坐在桌子旁,感慨道:“哎呀,好多年没有回京了,这才走了几座城,就觉得跟咱们云州不一样了,还真是怀念啊。”
玉明修坐在对面,伸手给他斟了杯水:“爹若喜欢这里,咱们便在这儿多休整几日便是。”
“哈哈哈哈,我倒是想,就怕有人起了疑心病,不舍得让咱们休息呢!”
玉明修敛眸,没有说话。
魏王日常diss皇上,说话口无遮拦,但魏王府其余人却不敢,听听便罢了。
玉明修的沉默,魏王也习以为常。
茶水入口,苦涩粗糙,不及魏王府最下等的茶水一半好。
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他放下杯子:“算着时间,玉明赫那个蠢货应该也作的差不多了,也不知把自己的小命玩儿完了没有。”
“有廖叔在,兴许现在还活着。”玉明修道。
魏王扬眉,脸上带着笑意,却目光犀利的看过去:“怎么,不满了?”
“儿子不敢。”
魏王哼了一声:“他活着你怕什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跟一个野种较劲作甚,活着还能当条狗,死了,吃肉都嫌臭。”
“你啊,这脑袋可真是……怎么还想不透这些!”
玉明修低头:“儿鲁莽,只是有些挂心苏苏会受到波及,听闻她现在怀着孩子,沈瀚出事儿,总归会对她不利。”
“放心,那可是我的乖孙女儿和重外孙,我可不会让他们母子俩出事儿的。”
魏王意味深长,不知道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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