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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跟着沈瀚去侯府了,同行的自然还有赵起和春梅二人,他俩也是今日目睹贡品被拖出来的见证人。
平远候府上次白苏来过一次,但也仅知道侯府的祠堂和家宴位置,这次直接跟着沈瀚去了她的松竹轩。
到了松竹轩,白苏方才反应过来,“侯府这么大的院子,世子为何将我安排在此处?”
本来沈瀚身边就个自以为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沈骏和庞友龙,这下若住在松竹轩,只怕这俩人越发猜忌了。
“世子,不若让管家给我换个院子吧。”
沈瀚撩起衣袍,闲适的坐在桌前,不是何时,跟随的侍卫丫鬟都已经退了下去。
他给白苏斟了一杯茶水,淡淡开口:“无妨,左右如今已经堵不住悠悠众口。”
“什……什么意思?”白苏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瀚掀了掀眼皮子:“昨日之后,便有人认定沈某倾慕白姑娘。”
白苏瞪眼,不可置信:“就因我昨日在酒楼上去请了个安?”
“非也。”沈瀚低首,高高竖起的青丝落下一缕在他指尖环绕,他垂着眸子,轻声道:“许是因我昨日与刘同知说的话被他说了出去。”
白苏拧着眉头:“你与他说了什么?倾慕我?”
沈瀚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低着头没说话。
在白苏看来,这分明就是默认了。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怒火急躁的意图发泄出来,在心头一拱一拱的找出路,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可脑海里又偏偏有一道意识在牢牢地告诉她,不行,这人是世子,是锦州府的小将军,不能随意冒犯。
沈瀚偷偷抬了抬眼皮,见她气的跳脚却只能无奈的忍着,来来回回的走动像个暴躁的兔子,心情越发的愉悦起来。
“不是,我说沈世子,沈将军,沈公子!”白苏猛地坐在他对面,直视着他的面容,认真道:“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瀚:“白姑娘请问。”
“你这里。”白苏指了指自己脑袋:“是不是有病?”
沈世子嘴角刚刚微翘的唇角捋平了。
白苏气恼道:“沈世子,你是男子又身居高位,便是日后有人提及,也不过以少年风流四个字敷衍了事,可我如今还未过十七,你如此败坏我的名声,让我日后如何嫁人?又让别人如何看待我?日后是不是见到我白苏还要冠以沈世子的红颜知己亦或者外室称呼?”
“沈世子,此举未免太不厚道。”
沈瀚沉默的看了白苏半晌,她神色之中满是气恼和麻烦,还透着隐隐的烦躁,他仔细逡巡个来回,未曾在里面寻到一丝一毫女子该有的羞赧。
他脊背挺直,恢复了寻常的云淡风轻:“此事是在下鲁莽,白姑娘生气也是理所应当,在下给你赔个不是,白姑娘放心,此间事了,沈某必会与人解释清楚。”
让堂堂一个世子出去逢人就解释吗?
那岂不是让流言更胜?
见他目光严肃的认错,白苏就忽然觉得不好揪着不放了。
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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