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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用浸满碘伏的棉球给伤口消毒,“嗯,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薄荆舟:“在短时间内就能将现场痕迹全部抹平,把替死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推出去,能有这样手笔的,A市不超过十家,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但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
A市不是他的地盘,别人盘根错节多年的势力,要真这么容易就让人把老底给掀了,那这么多年的积累岂不是都白费了。
照这次的事来看,对方行事不止谨慎,后手还留的十分多,要是不注意点露出了马脚,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抓到对方,就比登天还难了。
他的手要不动声色的伸进去,得费些事。
就连沈晚瓷的那些照片,他也觉得和对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薄荆舟的伤在骨节处,不好包扎,沈晚瓷擦完药后就将东西都收进了袋子里,系好放进置物盒。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头,朝着薄荆舟露出一道真心实意的笑,“谢谢。”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明艳,肌肤在夜色里更显得白,灯光照进眼睛里,仿佛天幕中坠着的星辰,熠熠生辉。
薄荆舟被她看得心脏微动,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了几下。
车厢狭窄,又没开窗,空气里浮动的药味里混杂着两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被体温烘得丝丝缕缕的往鼻息里窜,周遭仿佛都升起了无数的火星,暧昧横生,一触即发。
在理智失控前,薄荆舟及时偏开了头。
看不到沈晚瓷的脸,但那股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的冲动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弭,反而因为看不着,而愈演愈烈。
身侧,女人柔柔的声音像一把刷子,轻轻的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扫过:“A市的事,和今天的事,都谢谢你。”
薄荆舟闭上眼睛,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嗯。”
话题到这里就已经默认结束了,但薄荆舟又有些不甘心,“沈晚瓷,自离婚后,你记得你跟我说过多少声‘谢谢’了吗?”
“......”
男人扭头,深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犹如有了实质,性感又禁欲:“道谢要有诚意,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沈晚瓷愣了几秒,“请你吃饭?”
上次她道谢的时候,薄荆舟好像对吃饭这件事的兴趣比较浓厚,但因为场地限制,她能做的只有轻食,“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送礼的话,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薄荆舟动心的。
“家里?哪里家里?”
如果是御汀别院的话,他就勉强接受她的道谢。
沈晚瓷:“悦织那里。”
“呵,”男人低头,一声沉沉的笑从喉间溢出来,“谢礼要送到人心坎上才有诚意,你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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