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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从药箱里翻出碘伏、纱布和手术刀:“你躺着,我给你看看伤。”
她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除了几种特征明显的剧毒蛇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认识,只能薄荆舟怎么说,她怎么做。
刚才还站得跟棵小白杨似的男人突然就垮下了肩,变得虚弱无比,连说话都费劲:“去楼上房间看吧。”
“不是不能多动吗?就沙发上吧,等会儿医生来也能快一点给你治疗。”
薄荆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伤在腿上,要脱裤子,在沙发上,人来人往的,这多难为情啊。”
“你又不是没穿内裤,”妈在楼上,爸陪着她,医生诊断完之前估计都不会下来,其他人各司其职,进来会敲门,所以能在客厅走动的就只剩下一个王姨,“王姨从小看着你长大,听妈说,你小时候的澡还是她给你洗的呢。”
男人尴尬的咳了一声:“那是小时候,能一样吗?”
“命都要没了,你还顾忌啥啊。”
薄荆舟站着没动,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上,态度强势。
意思很明显,回房间才能脱。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拗,但沈晚瓷还是依了他,伤者最大,万一他情绪一激动,毒蹿到脑子里了呢。
好不容易才把毒舌那毛病给改掉了,可别又一遭回到解放前。
薄荆舟虽然不常回来住,但卧室每天都有人打扫,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
沈晚瓷将人扶到床上躺下,又折回楼下拿医药箱:“你先把裤子脱了。”
临走时又看了眼他,除了虚弱一点,没什么别的症状,她心里微微舒了口气,那蛇就算有毒,也应该是微毒,不然他这会儿估计早就凉透了。
拿了医药箱,沈晚瓷片刻都不敢耽搁,又蹬蹬蹬的上楼了,在楼道上遇到薄荣轩:“荆舟怎么样了?他刚才被蛇咬了,那蛇有没有毒,保镖说了吗?”
“没说,但我看他的样子,那蛇就算有毒,也应该毒性不强。”
“咳咳。”房间里传来江雅竹的咳嗽声。
沈晚瓷:“爸,荆舟那儿我看着,您先去照顾妈吧,她心脏不好,这事暂时先别跟她说。”
她不确定江雅竹看没看见薄荆舟被咬了,但她那时候被吓得不轻,估计是没瞧见,不然不可能不闻不问。
回到房间,薄荆舟还是那副样子靠在床头,本该已经脱了的裤子也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沈晚瓷皱眉:“不是让你脱裤子吗?”
薄荆舟:“没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蛇毒的后劲上来了。”
“你当喝酒呢,还有后劲,”她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就是被吓的。”
沈晚瓷只是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慌得不行,她又没被咬过,也不确定蛇毒发作是不是有这个症状。
她解开他皮带的金属扣,以及西裤的扣子和拉链,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你抬一下,和床分开点距离就好,别太用力。”
她一边给他脱裤子,一边安抚道:“你别激动,你看都这么久了你还能说话,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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