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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觉得自己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响亮的一记打脸声,耳膜嗡嗡作响,恨不得当场抠出个城堡。
“呵。”
正在吃饭的薄荆舟一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
沈晚瓷豁然扭头,瞪向罪魁祸首,满肚子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晚饭没有了。”
薄荆舟在他没忍住笑时,心里就一咯噔,冒出来两个字——要完。
结果果真如此。
他想说点什么来弥补过错,但沈晚瓷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之后,她就一直没搭理过他,哪怕薄荆舟主动找她道歉,她也充耳不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薄荣轩和江雅竹来。
“荆......”江雅竹原本是被薄荣轩牵着的,一看到病床上的薄荆舟,立刻挣脱了手,快步从病房门口冲到了病床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因为病房里还有别的人,她不确定能不能直接喊薄荆舟的名字,所以一时卡住了。
薄荆舟知道她的顾虑,主动开了口:“妈。”
“嗯,嗯,嗯,”江雅竹连着应了好几声,她有好几个月都没听到薄荆舟这样叫她了,一边应一边哭,“怎么伤的这么重?我早就让你爸别多管闲事了,他非要管,还出钱出力把人弄到了国外,结果好了,养出个不知感恩的混蛋,把自己儿子搞成这个样子。”
薄荣轩被妻子数落,也没辩驳,站在一旁默默受着。
沈晚瓷递了张纸巾过去,没有插话,也没有出言安慰,这种时候,不打扰才是最好的。
薄荆舟:“妈,你别怪爸,这事谁都没法预测,纪思远以后也没办法再作妖了。”
虽然官方通告还没出,但那种情况下,纪思远肯定跑不了,而且晚晚也说了,当时从废墟里挖出来了一具尸体,看着很像纪思远。
江雅竹还是很担心:“陆氏的事,能解决吗?”
“恩,霍霆东已经找到纪思远非法集资的证据了。”
听到是纪思远做的,江雅竹皱了皱眉,一针见血:“就怕外界会以为你是在甩锅。”
另一方死了,死无对证,只要这钱找不回来,就算有证据,也会被有些人说成是伪造,就算有官方背书,那些人也会说是收了贿赂故意袒护。
这脏水,是洗不去了,多少都要留下点痕迹。
薄荆舟没有应声,沉默两秒后,他突然皱紧了眉,脸上露出一丝隐忍的表情。
江雅竹在和他说话,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所以是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对劲的,“荆舟,你怎么了?是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顿时,其他两双眼睛也看向了他。
薄荆舟看向沈晚瓷,石破天惊的道了一句:“没有不舒服,就是想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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