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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睡了半个小时,秦晚忽然听到病房门口再次传来响动,她以为是沈宴辞回来了,于是迷迷糊糊开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商洛寒他——”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面色跟着一变,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起身,才发现进门的正是坐在轮椅上的谢舒!
她立马开了灯,面色防备盯着谢舒,没开口。
谢舒也同样目光凛冽的盯着她,脸色难看:“秦晚,我们当初约定好了的,我让奥利弗教授给你的儿子做了手术,你就再也不会和沈宴辞复婚,不会和他有瓜葛!现在你是想要反悔么?”
秦晚知道谢舒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倒也不意外:“我不会和沈宴辞复婚,但我和他之间没办法没有瓜葛,他是我儿子的父亲,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父亲?”
谢舒冷笑一声:“这三年来你儿子没有父亲也一样过的很好,你现在又何必用孩子做借口呢!”
秦晚脸色难看了几分,提起然然,她看向谢舒的眼神也更加清冷:“我照顾的好那是我足够负责,并不是沈宴辞可以逃避做父亲的责任的理由,沈太太,我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
谢舒被秦晚这句掷地有声的话怼的噎住,顿了半晌才再次开口:“好,就算沈宴辞有责任,那你开个价钱吧,关于他的那份抚养费,我全都出了!给我个账号,我一次性转给你。”
“呵。”
秦晚冷笑一声:“沈太太这话说的,就是在慷他人之慨了,我儿子是沈宴辞唯一的儿子,他的抚养费就是沈宴辞全部身家的一半,你要是真这么大方,就索性把沈宴辞全部资产的百分之五十转到然然的名下吧!”
“你——”
谢舒愈发没法还口,脸色也更加难看,顿了半晌深吸一口气:“秦晚,说到底你当初留下这个孩子还是为了宴辞的资产,看来宴辞爸爸说的没错,当初就应该把你——”
“把我怎么样?”
秦晚听到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开口反问。
但谢舒却及时刹车,后面的话没再次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后再次说道:“秦晚,我和你有约在先,如果你非要不遵守约定,那接下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客不客气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去和沈宴辞说吧,毕竟你现在心里也清楚的很,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更想复婚的那个人显然是他。”
秦晚倒不是故意说这种话气谢舒,而是在讲事实:“我也想和他再无瓜葛,但显然他没有您这么冷血,可以完全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视而不见!所以我还是劝您回去多和沈宴辞谈谈,让他就当没有燃燃这个儿子,这样就不用再和我有瓜葛了。”
说完这话,秦晚看到没再看谢舒一眼,直接转身背对她重新躺了回去。
谢舒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但也终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操作轮椅走了出去。
轮椅刚出秦晚的病房,她还没来得及发泄满腔的怒意,忽然便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别碰我!都别碰我!谁敢碰我我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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