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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六月初五,明日她就要北上随军走了,不知战事多久可以结束,她也不知自己多久可以回来上京,有一件事她始终挂心,太子此次博弈睿王,她很担心牵扯出沈胤祥毒杀先皇后一事,她需要问问祁渊这点怎么处理。
四月初五,五月初五,她都去了陋舍西院墙外,却没有出声。
六月初五,她想,她需要和祁渊道别,她记起她还欠祁渊四九四银两,他还她的体己,多还了四九四两,她需要将银票还给他。
蒋馥莹从自己的钱箱里取出四九四两纹银,随即稍微休息片刻,在后夜丑时来到了陋舍西院墙外,还坐在她前两回来,坐的那个位置。
祁渊沐浴完,将浴巾随手搭在卧寝外的衣架上,随即在深夜丑时步至西院墙那边,在墙内那个位置坐了下来,等着那位不再需要他的建议之人。
他有意在每月初五丑时将这边守卫松懈一些,每月初五是他陋舍生涯最期待的日子,因为等待着一名女人而期待不已。
蒋馥莹不知怎么开口,她便从地上捡了一小块石头,她往里头扔,砰一声,石头越过墙头,落下,砸在祁渊的手臂。
祁渊头正靠在墙壁,忽然手臂一疼,看见那小石头滚落在地,如小指腹大小,不至于伤人,可见对方很小心翼翼,他内心里咯噔一跳,随即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不知外面是敌是友。
或者...是蒋馥莹。
祁渊轻轻咳嗽一声,声音足够让人知道内里有人,熟悉的人会知道内里是他。
蒋馥莹听见祁渊的咳嗽声,吓得她差点跑掉,因为在画舫那天他说她家世配不上她,他要面对现实和她分开,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头来找他,她于是又捡起一块小石头去砸他,多少是带着怨怼的。
祁渊感受着肩膀又被小石头砸了一下,好似透露着对方委屈的小心思,他如几个月没讲话了似的,沙哑着嗓子叫她:“蒋馥莹,是你吗。”
蒋馥莹心想,是我呀,又怀了你的孩子,被你嫌弃家世而放弃,明天就要带着宝宝远行的我。
“蒋馥莹...”祁渊语气沉沉的叫她,“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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