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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口女人话音落下,屋里人全都抬眸看过去。
只见女人一头时髦的卷发,嘴唇涂得红艳艳的,耳朵两边挂着夸张的金色圆圈耳环,身穿红色的薄呢短大衣,挎个小皮包,脚踩高跟鞋,几乎把时下最流行的元素都在身上集齐了。
看年纪,倒是比郝良岁数年轻些。
这人是谁?
宁雪琴好奇地盯着对方打量,又看看郝良,等着他介绍。
郝良看到门口的女人,面上的笑容先是僵了一瞬,随即对上宁雪琴的视线,表情又恢复正常:“这是我亡妻的亲妹妹,我的小姨子,夏秀丽。”
妻子去世后,岳父岳母身体也不好,没几年跟着去了,就剩一个小姨子。
小姨子嫁到隔壁省,有自己的家庭,而且日子过得还不错。
郝良一个前姐夫,自然不可能跟小姨子保持频繁联系,算起来,双方已经有好多年没走动过了。
郝良介绍完女人的身份,宁雪琴心里便明白了,对方不请自来,大概率不是来吃饭的。
但面上宁雪琴不能让别人挑理,礼貌道:“你好夏同志,谢谢你过来祝福我们,进来一起吃饭吧。”
夏秀丽等的就是这句话,扭着屁股不客气地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便坐下。
“吃饭吧。”宁雪琴反应过来,拉着郝良也过去坐下。
一桌子人刚要动筷子,夏秀丽忽然狐疑地咦了声,转头看向郝良:“姐夫,今天这种大喜日子,怎么没见佳佳呢?周末她学校也不用上课吧?”
郝良道:“我通知她了,她来不来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哎,她不来总有原因,你组建新的家庭,以后就是别人的爸爸了,她肯定是怕自己在这里会碍别人的眼,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夏秀丽抬手抚了抚眼角,一副忍不住落泪的模样。
郝良不是傻子,小姨子能收到消息赶过来,除了女儿郝佳佳通知的,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大喜的日子,她在这里哭丧着脸,这不添晦气吗?
“秀丽,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郝良面色微沉,开口质问。
夏秀丽:“姐夫,你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这里,吃着丰盛的饭菜,说说笑笑,却把佳佳一个人丢下,良心不亏吗?当初你在我姐病床前是怎么保证的,说一定会好好照顾佳佳,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可你现在做到了吗?”
夏秀丽句句反问,语气满是质问和指责。
就差明说郝佳佳是被后妈给欺负了。
当着一桌人的面,郝良不想把郝佳佳做的那些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他没回答夏秀丽的问题,而是语气警告地说了句:“你今天如果是来送祝福,姐夫很欢迎。如果不是,那对不起,请你离开。”
夏秀丽一直以为郝良脾气很好,没想到也会有如此严厉的时候,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当然不可能离开,“姐夫,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来送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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