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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苦笑道:“陛下,我何尝不知道漕运重要?不用鹏举说,臣也会主持疏浚河道,只是,从大名府到幽州,这段距离可是不近呢,之前的河道大多都已经无法使用了,重开运河,这可是天价的花费啊,绝非我们现在能够承受的了得......”
晁云点点头,答道:“这个我自然省的,你且让户部与工部拿出一个条陈出来,另外,单单靠漕运,一则太远,耗费巨大,第二,每年的维护也是一个大问题;不若我们另辟蹊径......”
“如何另辟蹊径?”
乐飞连忙问道。
晁云微笑道:“鹏举,嵇仲,你们看,如今我们登州水师强大无比,海外的贸易经商,也日益频繁,从杭州湾到蓟州,虽然近两千里之遥,但是若是走海运的话,不消数日,就可以进抵蓟州啊,若是我们在幽州与蓟州之间凿开一条运河,然后在蓟州选一处地方,修建港口,然后江南的大批粮草辎重,沿海路北上,经由蓟州,直抵幽州,这速度可是快了不止一两倍啊,要知道,从杭州到幽州,即便是运河疏浚好了,漕船也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方才能够将钱粮运抵幽州的......”
海运!
乐飞与张叔夜同时一惊,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只是,大海上可不比运河上,虽然海航速度比之运河要快得多,但是海上波浪滔天,稍有不慎,就有倾覆之危,到时候,那可是真正的鸡飞蛋打,连毛线都剩不下,都得喂了海鱼!
“陛下,常年依靠海运来运输军饷钱粮,若是出了意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海之上,波浪滔天,太危险了啊!”
张叔夜急声道。
“危险?”
晁云呵呵笑道:“嵇仲,你说做什么不危险?难道漕运就没有危险吗?搁浅,水匪,洪涝,哪一样不是年年有?海上就不一样了,海上可不会发洪水,至于水匪,有登州水师在,哪里的水匪敢劫掠朝廷的钱粮?那是活的不耐烦了,至于搁浅或者触礁亦或是台风,倒是有可能,不过,如今登州水师不断地出海,对于沿海的航路掌握的越来越熟悉,而且还有不少经商的船队,同样积累了大量的水文卷宗,足以保证海船的安全了,最重要的是,一劳永逸啊,这海运可不像漕运需要年年疏浚,你说是不是?”
张叔夜沉吟道:“若是真的行得通的话,确实每年会为朝廷节省大量漕运的开支,不过,陛下,这同样需要时日啊,不管开凿运河还是修建港口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管他的!”
晁云站起来,高声道:“先干起来再说,传旨给史文恭,让他派出精干人员,不断地出海,给我拿到最详细的航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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