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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京大距离南城也有几百公里,但比起林大,还是要近多了,飞机一天一班,来回也方便。
吃散伙饭那天,我们几个经过四年磨砺培养成的铁杆闺蜜喝了好几箱啤酒白酒加果酒,一个个醉得找不着北,抱在一起哭了一场又一场,像生离死别似的。
还是大哥过来把我扛回寝室的,那天我特没出息的吐了他一身。
*
四年过去,我也已经二十二岁,早已不是那个为了魏清风难过得整夜整夜无声哭泣的小女孩。
在校园里和魏清风碰面时,我云淡风轻的打了招呼。
我没和他说过会在京大读研的事,后来的两年,我和他的来往少到仅限于朋友圈和回家时偶尔的碰面。
他和花蕊的感情很好,虽然见面时还是会给我表演茶技,但对清风不错,当年的那件事我也就渐渐的放下了。
那天下午没什么事,我在校园里闲逛熟悉环境,在一条林荫小路上碰到魏清风。
他还是那么瘦削,眉目如画,肌肤白得透明,只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很是惊喜,听说我来京大读研,更是开心,一定要请我吃饭。
我坦然的答应,在食堂里和他一起吃淮扬菜。
事到如今,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学、对门而居二十几年的邻居。
仅此而已。
同学一起吃顿饭,有什么的,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去反而不好。
从小到大,魏清风成绩一直非常棒,这次也是被保研的。
花蕊是自己考的,也是读了本校的研究生。
吃饭时,花蕊也来了,坐在魏清风身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样子,动不动就红眼圈儿,没什么长进。
她听说我会在京大读三年的研究生,对我的敌意更深了。
同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机会很多,烦心事也随之增加。
好几次我和魏清风在食堂碰面,他理所当然的排队打饭,要我找好位置等着就行。
我都没有听他的,自己排队打自己的饭,自己找地方坐,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硬是往一起凑。
有一次正赶上食堂客流高峰期,我端着碗兰州拉面实在找不到地方,只好坐在魏清风对面。
面条不过刚挑起来,还没入嘴,花蕊气喘吁吁的来了,站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弱弱的看着我,好像我怎么着她了似的。
我实在心烦,端着碗就走了,站在窗台边上,将就着吃了一顿饭。
我不知道魏清风是如何解释那顿饭的,反正那以后花蕊再见到我,就像防贼一样的防备我。
以后魏清风不管怎么找我,我都没有回应他。
毕竟,他名草有主,我和他清清白白,可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早知道在一个学校读书会有这样那样的滥事,可这也太烦了,我不禁后悔来京大。正在琢磨要不要找大哥帮忙,调剂到别的学校,却不想遇到一个本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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