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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秋烟清醒理智,近乎残酷地打破陆知宴一切虚妄的推测。
陆知宴的心,在沐秋烟一句句清冷的声音中,被刀刀凌迟。
“不是,”他的嗓音早已哑了,像是被烈酒灼过一般,“你最初被傅追野吸引,他就是不爱说话,他不太喜欢搭理人,当时他的确是冷淡的性格。”
陆知宴固执地坚持着,“他最初,根本没用真实性格和你相处。”
“你,”陆知宴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最初喜欢上傅追野,就是喜欢和我性格一样的傅追野!”
“他最开始便知道,你不喜欢痞气邪气的男人,所以他一直在演,在演我!”
听到这里,沐秋烟脸上的平和消失散去,她眼里的温度比之前更凉。
“你怎么知道这些?”沐秋烟皱眉,“你去了我在兰城的画室,你看过我的日记,是吗?”
除此以外,沐秋烟想不到其他答案。
陆知宴的眼神暴露了这一点。
沐秋烟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同样的,她亦不喜欢有人偷摸去看她的隐秘。
“你不仅看了我的日记,还毁了我的日记本,是不是?”
沐秋烟太了解陆知宴了,他这种强势偏执的人,但凡不合他的心思,他便会毁掉!
“你甚至,毁了我画室里的画。”沐秋烟这句是肯定句。
“拜你所赐,我再不可能画出哪怕一幅上得了台面的画,现在,你把我曾经的辉煌和灿烂统统毁掉了。”
兰城画室里放着的,是沐秋烟所有珍爱且出色的作品!
沐秋烟咬牙,太过愤怒导致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得得”的声音。
“陆知宴,我不善经商,不善搞学问,亦对唱跳没有兴趣,画画是我唯一的梦想,你毁了我的手,我便成为废人一个。但好歹,我还能追忆过往的灿烂,如今呢?跟画画有关的一切,未来、过往,未来的高度和曾经的辉煌,全都没了。”
“你能不能别再祸害我!能不能学会什么叫尊重!”
沐秋烟又感受到跳海前那种窒息,她再次体会到被密匝的大网束缚住的难受。
陆知宴不想惹沐秋烟生气,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快快乐乐的,但他似乎总是在伤害她。
“我找人修复,我会修复成功……”他手足无措地向沐秋烟保证。
但沐秋烟打断了他,“陆知宴,能不能别再恶心我!”
修复?
怎么可能?
八成那些画成了碎渣吧!
沐秋烟奋力挣扎,逃离陆知宴的束缚,使出全力甩开他的手。
在挣扎的过程中,披在她肩头的西装落在地上。
陆知宴本想说一句会冷,他想告诉她,别因为生他的气伤到她的身体,可沐秋烟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踩在那件西装外套上。
她用行动无声地告诉陆知宴。
他的心意,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不仅如此,她弃之如敝履。
陆知宴心痛到无法呼吸。
“陆知宴。”就在这个时候,沐秋烟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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