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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才刚来到岗位,坐下不到5分钟,就被两个老人针对。
心道了一句怪不得。
要是真有好事儿,邢小翠怎么可能那么上心?
表面上是为她安排工作,实际上是把一块烫手山芋塞到她手里。
程钰在车间坚持了一个上午,毕竟她是新来的,不好拔尖要强。
索性是那两个老工友只说了几句,就没再惹她。
等到了中午,程钰提前出了车间,到管理登记的办公室打了工作时长,就先去大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邢宴衡骑着自行车出现。
“咋样媳妇儿?活好干不?”
“还行吧,也就那样,累倒是不累,但也没清闲到哪儿去。”
上午。
厂长去她们车间巡视,不满意她们的工作状态,发了一通官威。
几个老油条在领导面前,低眉顺眼,答应的很好听。
在领导离开之后,依旧我行我素的,整个车间简直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你去前面等我,我上午碰到我堂姐,我要跟她说几句话。”
邢宴衡这张脸长得好,就这么骑着自行车停在厂子大门口,不管是年轻的大姑娘,还是年长的小媳妇儿,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
程钰倒不是吃醋,而是嫌他存在感太强,引起太多人注意,那么她和堂姐说话就不方便了。
邢宴衡想说点什么,程钰推了他一把。
催促:“快点,别磨蹭,我一会儿到前头找你。”
“行吧。”邢宴衡答应,骑车往前走。
没一会儿。
程娇和两个工友一起走过来,她跟两个工友打了招呼,单独留下来和程钰说话。
“姐,你上午跟我说质检车间不好干,我去到那儿就感觉到了。”
“是吧?你看这里头表面轻松,实际上水深的很!”程娇和她姐妹一场,自然要护着自家人。
她把程钰拉到对面的一个胡同里,低声透露给她几个信息。
而她如果没有在厂里碰到程娇,也没有告诉她这些,她将要面临的灾祸,难以想象。
“厂里新弄了两批面粉,都发灰了,还在偷偷用,这个事儿加工部的人全都知道,但愣是被上头压着,一个字也不敢说!”
“难道就没有人揭发检举?”程钰心惊,并不是确定了邢小翠想要害她。
而是这偌大的工厂里,暗藏于伞下的龌龊。
“谁敢?你们质检部的组长,就是因为不实举报,连工作都丢了,还被罚款!”
程娇一边说一边叹气,“我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水这么深,你说要是不干了,以后再想找这样的工作又找不着,继续干下去,良心又难过,简直就是作损么?”
“那些有问题的面粉,厂里还在用?”程钰气愤的问。
程娇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自从质检有人站出来发声,员工做了大调动,我被调去了包装部,成品做出来,谁也看不出好赖,只管负责装袋就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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