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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鹦是一个圆滑的人。
她并非生来如此,只是被生活打磨完了棱角。就像旁人所说,一个女孩如果家境穷酸又姿色不错,就像生来带有原罪。
她妈爱她,又不够那么爱她。在知道,把末日的混乱和绝望都隔离在外。里头只有希望,和浓浓的烟火气。
薛鹦又嗅到了食物的香气,难得想起一句以前课本里的诗。什么依依墟里烟……
她觉得信上帝还是有用的,虽然她心里的上帝早已经换了好几张脸。总之,渣滓和坏人都死了,是她薛鹦活了下来。
“呼——嗯啊——”
薛鹦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单手撑在身侧,像是面条一样瘫坐着,难得享受地放空。
发丝惬意地往后滑落在后背上,她又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红豆馅儿。眯起眼,望着远处弥绕的烟霭,朦胧似幻,呈现出梦境一样的颜色。
烟烟,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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