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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娆抿了抿唇道:那我能怎么办,伤心是会伤心的,可日子还是照常过呗。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难不成一段感情结束了,我还去吊死?
她也无法预料裴琰会不会爱她一辈子,成熟的人,都是随时做好了陪伴自己的人会下车的准备。
江云娆言尽于此,便起身离开了,芝兰扶着她慢慢走在雪天里:
娘娘今日肺腑之言,奴婢听了也大受触动。
想来女子这一生,是从不会有人告诉我们要爱自己的。
女子总是要先向别人付出,要榨干自己的一生,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才被会被人爱,才会收获幸福。
江云娆鼻尖有些微酸,看向层叠宫墙的时候,眼神有些悲悯:
我希望有朝一日,大周的女子能够有与男子同等的读书资格,
能明事理,去看见更广阔的天地,不束缚于宅院之间,去丰满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便是爱自己的方式。
钟云宫里一片狼藉,方才被魏婉莹带过来的侍卫搜宫以后,宫女们还没将宫里收拾完毕。
宁如鸢倒了酒给自己灌了下去,面颊似火烧一般的红:
万长安,你前主子的话,你听懂了吗你?我听懂了,就是觉得荒谬。
身后并无人回答,她转身看去,寝殿空空如也了。
万长安,还不滚进来!她又吼了一句。
小宫女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小声道:长安公公正在收拾自己的包袱,准备去内务府报到了。
宁如鸢将酒壶噔的一声掷在桌上:还想走?赶紧让他滚进来!
万长安红着眼,走进来就跪在了宁如鸢的面前:
奴才对不起娘娘,吃里扒外,娘娘要责罚就责罚,奴才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宁如鸢将酒瓶子递给了他:一口吞了。
万长安接过酒瓶子,毫无迟疑的扬首一口饮尽,事了擦了擦嘴,连是不是毒药都不会多问一句。
宁如鸢道: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去找你前主子,一口气说完。
她别的已经不生气了,就是在生气万长安背着自己找江云娆这件事。
万长安喉咙里火辣辣的,他咽了咽唾沫:
阖宫上下,唯一能与魏皇后抗衡的,还愿意插手此事的,怕只有云懿贵妃了。
奴才起先也并不是贵妃的人,奴才最开始是魏皇后的人,对皇后娘娘行事作风最是了解。
奴才不愿看见娘娘中计,可娘娘您又不听,所以就找了贵妃求助。
宁如鸢道:你心中怕是还想回到禧云宫吧?
万长安眸眶发酸:奴才若是想回到禧云宫,今日便等着娘娘出事,到时候奴才自己就可以想法子重新分配过去。
宁如鸢手掌抬了起来想要打他耳光,万长安就将脸抬了过来。
宁如鸢将手撤开:脏了本宫的手!
万长安举起手:奴才也可以自己打自己。
宁如鸢喝道:够了万长安!
后而她继续道:
你觉得江云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今天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歪理,
你觉得她是说着玩儿的,还是真心讲予本宫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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