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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道:咱们主子多多少少还是跟其他娘娘有些区别的,向来是个通透的人,不会将自己折磨得太过。
花吟却在心底犹疑着:那婉仪娘娘会不会就此失宠啊,若是失宠了,岂不是将来都会很难过了
芝兰道:婉仪娘娘蕙质兰心,倒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很难堪的境地的。
江云娆突然从石凳上起身:芝兰,准备笔墨纸砚,快些。
芝兰将盘子一把递给花吟,转身就进殿伺候了:娘娘,这夜里写书信,是所谓何事啊
江云娆道:云舟留遗言离家出走,定是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我阿娘避重就轻的说了结果,没说原因。
我在宫里猜来猜去也没有结果,所以我要书信一封,让阿娘说出实情,只有知道了真正的原因,我才知道如何着手找人。
芝兰往砚台里倒了些茶水,开始磨墨,她看着江云娆冷静的样子,心底也有些打鼓:
娘娘,您要是不开心,就对着奴婢讲出来,有些难受的事情讲出来会好很多。
江云娆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道:
我心中的确有些失落,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与皇上之间从来就是君臣,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样也太不现实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自己只享受当下,咱主打一个躺平。
芝兰这才放下心来:奴婢到底是看好娘娘的,人嘛,心态决定一切。
江云娆侧眸过来淡笑了一下:是啊,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对了,我这书信很急的,明日宫门一开,你就着人送出宫去。
芝兰点点头:是,娘娘。
书信写完后,宫女进来伺候她更衣梳洗,早早的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夜翻来覆去,做了无数个梦,醒来后都不觉自己有睡去过。
次日一早,芝兰去了宫里遣送书信地方办事,使了银子,将书信加快的送了出去。
而江云娆带着花吟去了凤仪宫请安,这一日,魏皇后心情出奇的大好。
万茵茵碰了碰江云娆的手肘:
云娆姐,你说今日为何皇后娘娘心情这般爽朗,还与淑妃娘娘一句接着一句的搭着话儿
她觉得分外奇怪,魏皇后与赵淑妃在这之前其实也是不对付的,怎么今日像极了好姐妹
皇后娘娘开心不好吗,咱们这不是又多了一盘子水果她手指捻起一块西瓜,轻咬了一口。
万茵茵也用金叉子叉了一块西瓜,笑着:也对。
魏婉莹云头戴五尾凤冠,依旧高坐凤椅,只不过那眼神一直时有时无的朝着江云娆看来。
今日的江云娆云鬓上别了一朵浅粉色的绒花簪子,斜插了一支金色流苏的云纹金步摇,
浅色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粉色蔷薇花,这是她自己画好的绣样,让尚服局做出来的。
整个人瞧着状态挺不错的,与万茵茵有说有笑,她心底奇怪了起来。
那日皇上生了这般大的气,自那日后便再也没去过她的宫里了,她还能这般轻松愉悦
娴婉仪近来都在忙什么魏婉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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