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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舒怡再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见她伤心欲绝,柳春深心疼地将她抱住哄了哄:“我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并不想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可让柳家帮着周溯,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舒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中一阵苦涩:“母妃不清楚柳家和殊王之间的虚实,但我是知情的。你们跟殊王的关系,根本是外界以为的那般,所以紧要关头,无论是你还是你父亲都会帮他吧。就我自己而言,我也不可能想帮周溯和太后,但我母妃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她去死吗?”
她这般说,并不是在埋怨柳春深。
毕竟江山社稷这样的大事,和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妃之间,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可那样的轻重是对于外人而言的,对舒怡来讲,世间万物也未必比得过她的至亲。
柳春深同样是一个对家人十分看重的人,舒怡的痛苦,他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他紧紧地抱着舒怡,不可避免地充满了自责。
这是一个他本可以帮,但是绝对不可能帮忙的事。
等舒怡哭够了,柳春深才轻声说:“你刚刚说,太医拿这个毒也没有办法,这话是不是太武断了。那位孟太医,难道也束手无策?”
舒怡抽了抽鼻子:“不知道,母妃好像今日派人去太医院寻他了,但他并未当值。”
“不如这样,我陪你去找他,问问他可有破解之法。毕竟上一次你命悬一线,其他太医也说可能无力回天了,是孟邵闻及时赶到将你救回来的。”
听他这样讲,舒怡心里有生出了一丝期待。
两人不再耽搁,一路低调地从侯府后门出去,打听着一路去了孟家。
孟邵闻怎么都没想到,府里的下人说有客来访,来的竟然是柳春深和舒怡公主。
他愣了一下,随即请他们到里面坐,直接问明来意:“公主和柳将军特意过来找在下,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柳春深曾听柳夕满透露过他和夜无尘的关系,便不多隐瞒:“孟太医,你听说过一种叫做牵融散的毒吗?”
孟邵闻思索了一会儿,笃定地摇头:“没有,从未听闻。”
舒怡鼻子一酸,勉强忍住了眼泪。
孟邵闻注意到她的情绪,小心地问:“公主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是她,是明太妃。太后......太后为了牵制她们母女,在明太妃的茶水中下了这种毒。且据说,此毒她曾经给先皇时期的一位贵妃用过,那位贵妃后来不治而亡。”
听柳春深说起这个,孟邵闻登时有了印象:“是甄贵妃吧?我听父亲提起过!”
孟邵闻的父亲乃是辞官的老院判,想必甄贵妃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太医院当差。
柳春深心头一动:“不知孟老先生是否在府里,我们可以当面请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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