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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翠芳本来是想在吴佩平面前显摆的,结果没有看到吴佩平,却看到许晚晚在笑。她觉得,许晚晚是在对她的话讽笑。
钟翠芳本来就是存心来找碴儿的,正好揪着许晚晚这一笑,便挪动着肥滚滚的身子,踩着细高跟鞋,摇摇摆摆的过来了。她站在买卤菜的窗口,指了指许晚晚。
“许晚晚,你在笑什么?你觉得你大伯母说的是假话吗?”
“大伯母,没笑你。”
钟翠芳这人尖酸刻薄,许晚晚其实不想和她拌嘴。
“我明明看到你在我说完你姐找了男朋友后,你就讽刺的一笑,你什么意思许晚晚,你是在羡慕你姐吧。也是,你也十八岁了,快到嫁人的年纪了,咱们A城的富豪也就那么几个,被我们家若莹挑走一个,就少一个资源,你心里当然酸溜溜的了。”
“大嫂,晚晚才十八岁,还没上高三,你对她说这些做什么。”吴佩平端着一筲箕卤菜走过来。
平时钟翠芳来家里耀武扬威,吴佩平都忍气吞声不理睬。许刚是个残疾人,在那个年代,自己男人找不到大钱,做女人的说话做事便要低人一等。
但是今天钟翠芳对许晚晚出言不逊,吴佩平便听不下去了。
“十八岁不小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可都怀上若莹了。”钟翠芳斜睨了许晚晚一眼,撇着嘴说,“再说佩平,晚晚学习成绩也不好,和我们家若欢是没得比。”
若欢是钟翠芳的二女儿,和许晚晚同龄,读同一个班。两人的成绩名次都是前茅,只不过许晚晚的是倒数前芧,而许若莹是顺数前茅,这也是钟翠芳看不起老二家的原因之一。
觉得他们家后辈也平庸,没什么出息。
吴佩平摆放着卤菜,没有搭理钟翠芳的话。
钟翠芳就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既然学习不好,就别指望能考上大学。就算侥幸考上了,佩平,就靠你卖点卤菜,恐怕供不起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吧,可别中途退学,惹人笑话。”
“这个不劳大嫂你操心。”吴佩平淡说。
钟翠芳撇嘴:“佩平你别听着不舒服,我说的可是实话。晚晚嫁人是迟早的事情,不如趁着现在长得还有些好看,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也好给你们家减轻一点负担。
女人无才也是德嘛,学习成绩不好,就早点想退路。到了二十几岁,成老姑娘了,想找好点的人家都找不到了。”
钟翠芳自以为是的冷讽,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巴不得许晚晚嫁个穷鬼,他们一家世世潦倒。
“大嫂,你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后辈说这些合适吗?”吴佩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家若莹找到好人家,我们替她高兴。但你也用不着这么贬低晚晚吧。”
“我这是为她好,怎么就是贬低了?”钟翠芳扯开嗓门,开始吆喝四邻,“大家快来听听,我说的有没有错。我不过就说晚晚成绩不好,让她找个好点的人家早些结婚,为家里减轻一下负担,这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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