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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提供厕所却没有浴室,大家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谁也不会嫌弃谁了,就这么凑合着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宿窈万分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以后又还要被这样关多久,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难道她的余生,就要一直这样被关仓鼠一样的关在牢笼里过下去?
房间里的女人,应该也有人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她们有人似乎认命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被关进来之前也是一个有着正常生活的正常人,她们适应了这里混吃等死的生活,并开始学会了苦中作乐。
宿窈留意到,已经有女人开始跟男人同时在房间里消失去厕所的方向了,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越来越明目张胆,直接就在房间里。
压抑而又糜烂的氛围,渐渐成了日子的主旋律。
竟然连宿窈团队里的女人,有一个都被同化了,开始跟房间里的一个男人眉来眼去,大声调笑。
而那个男人,却是跟房间里至少三个女人,都保持着差不多的状态。
甚至有两个女人,会为了谁跟他在一张床上睡的问题打起来。
宿窈真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一个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她想劝自己的同事,却被那女人大声地反驳。
“你以为你还是我的上司吗?你现在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醒醒吧,认命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宿窈无话可说,跟她关系好的助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道:
“别理她,宿窈姐,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一定不会让我们再这样下去的。”
宿窈之前都是安抚别人的那个,此时去很沉默,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当天有人来给他们派送食物时,却终于出现了变数。
不再是之前那个提着木桶的中年女人,而是换成了一对穿着制服的壮汉。
他们一个个房间进去,不做其他的,只淡淡扫一眼,扫完就走。
每发现一个亚洲女人,他们就把那个女人带出去,给她们纸笔,问问题。
到关着宿窈的那间房间时,他们也按照惯例,把宿窈叫出去,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
“你结婚了吗?”
宿窈愣了下,道:“结了。”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宿窈又想说话,那些人指着纸张:“写下来。”
宿窈写完,那些人看着纸张,互相看了一眼,面色都变得慎重。
接着,又问了宿窈最后一个问题。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宿窈一愣,接着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眶瞬时便湿了。
电流蔓延的感觉,从头皮流淌过全身。
她颤抖着手,写下了宿雨两个字。
她身边的人看完,拿起了联络器。
“长官,我们找到周先生的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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