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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泽看来,孟渊对自己虽也冷淡,可到底是一母所出,总不至于向着孟澈。
“父皇,儿臣也认为三皇兄合适。三皇兄虽从不理朝政,可在朝堂之中,便也无派系,便不会有包庇谁的可能,反而最是公正。”孟泽道。
“且彻查贪腐一事,三皇兄只须下令即可,只要公正廉洁,并非需要瞻前顾后,考虑对策之事。”孟澈也道。
敬文帝如何不知二人心中抱了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着自己选不上了,找一个不会损害自己利益之人,来担任这事。
但敬文帝何尝不是觉得孟渊合适,自己这儿子,虽性格孤僻,才智也不出色,可也最干净,绝非那等算计之辈。
孟渊入宫,已是下午。
“朕可等了你好一会儿。”敬文帝笑道,也只有见到孟渊时,他眼中多了几分寻常父子间的和蔼,倒不是他偏心孟渊,而是这个残疾的儿子,没有争权的心思,无权势的纷争,那感情自然也纯粹了不少。
当然,便是他要争,敬文帝也绝不会考虑他,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大燕,笑话他后继无人,需要一位残疾儿子继位。
“腿疾复发,走得慢了。”孟渊冷淡地说道。
“看了那么多大夫,怎会依旧没有进展?”敬文帝道。
“宫中的太医也毫无对策,民间那些神医,自然更无本事。”孟渊对此,已是全然不在意了。
敬文帝斟酌了会儿,同他说起自己的打算来。
“儿臣并不擅长处理朝堂事务,父皇还是另寻他人吧。儿子这般,也不便出京。”孟渊道。
“我看你是看得太明白,不论老四还是老六谁当了太子,日后都不会为难于你,指不定还能当个闲散王爷。”敬文帝点破他道。
孟渊并未否认。
“父皇却也羡慕你这每日下下棋的日子。”敬文帝叹口气道,“自打当了这皇帝,朕何尝有一日这般清闲过,老三,你就当帮帮父亲。”
最后,敬文帝用上了父亲一词,便是孟渊不再好拒绝了。
孟渊自然也知他虽这般说,却并无半分后悔,再来一次,敬文帝依旧愿意为了这皇位,sharen无数,任由血染千里。
“父皇既如此说,儿臣便也只能遵命了。”孟渊道。
敬文帝道:“既然来了宫里,就去看看你母妃吧,她也是惦记你的。”
“是。”孟渊道。
宗贵妃见到他,却比往日要热切几分,这个儿子,不是她亲自带大的,与她算不上亲近,孟渊与孟泽,相差了四岁,而孟渊因残疾,争夺皇储之位无望,宗贵妃又急着再生皇子,便以身体不适,将孟渊交给了挽嫔养。
后来孟泽出生,宗贵妃一心培养他,就更顾不上孟渊了。
到后来挽嫔病亡,宗贵妃才与这儿子,走动频繁了些,她与他虽不亲近,但到底也是自己儿子,不可能全然不在乎的。
“你父皇这一回,派你去查案了?”宗贵妃有意无意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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