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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韫泽到底还是知道了此事。
夜色茫茫,冷风卷着枯叶簌簌作响。
他快步到了东院,却见柳霜序正站在廊下,身上的衣裳实在是太过单薄。
他连忙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她的肩膀上,关切道:“怎么一个人站在风口上,可是想安儿了?”
“夫君?”柳霜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看到祁韫泽的时候,笑道,“听闻近来刑部事情繁忙,你怎么有空回来?”
祁韫泽揽着她往屋子里走,道:“听闻娘将安儿留在了她身边养着,我想着你心里必然会有些不快,这才赶紧回来看看你的情况,没想到你一个人站在风口,可别染上风寒,到时候女子科举的事情,可没人能帮衬你。”
柳霜序听得出来,他这是故意再逗自己开心,连忙轻笑一声:“夫君实在不必为了我跑这么一趟。”
“母亲虽然带走了安儿,可也叫我轻松些,只是我这两日也细细想了想,的确是我对安儿和母亲不大上心,你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尽量将自己的心思多放在家里一些。”
话说到这里,祁韫泽的眼底却布满了一层心疼。
他自然知道柳霜序对女子学堂的事情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着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自然不希望柳霜序会因此留下什么遗憾,偏偏,阻止她继续向前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他握着柳霜序的手,开口:“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好好跟娘说说的,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到女子科举。”
“别去——”柳霜序一把拉住了他,阻止,“娘本就因为你太过偏心于我而心中不快,要是你再为了我的事情而去找她,只怕她心里更有不满,还不如就当做不知情。”
“日久见人心,娘不满我继续在女子学堂上下功夫,不过是因着如今朝中反对的声音太多,她怕会影响到祁家的前程,可等她日后知道这个举动是对朝廷有利的,就不会如此了,而且,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总是要我们两个来解决的要是总让夫君出面,母亲对我只会越发不满。”
话说到这里,祁韫泽对她的心疼也多了两分。
他握着柳霜序的手紧了两分,开口:“你嫁给我当真是受了不少委屈,我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的。”
“夫君千万不能这么说。”柳霜序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道,“要非是嫁给了你,我柳家怕是很难洗刷这些冤屈,我更不能在朝廷上崭露头角,更不可能建立女子学堂......我如今觉得过得很好,一点都不委屈的。”
祁韫泽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二人相顾无言。
——
女子科举最后还是定在了和男子科举的同一日,就连考题和考试章程都和男子没有半点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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