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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以后天气越来越冷了,连夕阳都带着几分寒意,橘红色的云层像是被笼罩在一层寒雾之下。
周末路上依旧堵车,华莹到了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是这个时间点,酒吧还比较冷清,常驻乐队都还没来,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分散在角落里。
调酒师看到华莹面露惊喜,又好多天没看到你了,现在很忙?
华莹轻笑,接近年关的时候都这样,你呢,生意忙吗?
调酒师道,还好,都是老顾客关照。
华莹!
华莹身后传来彭宴的声音。
她和调酒师要了酒,之后向着彭宴走去。
两人在以前他们经常聊天的位置上坐下,彭宴俊朗笑道,吃饭没有?
还没有,陈行去加班了,等他一起。华莹爽快道。
彭宴脱了外套放在一旁,玩笑道,你们两个现在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简直是羡煞旁人!
华莹温淡一笑,接过服务生送过来的酒,放在彭宴面前,你今天找我,是为了骆嘉宁吧!
彭宴知道华莹聪明,也不跟她兜圈子,拿起酒喝了一大口,坦诚道,是关于她的事!
他语气一顿,才继续道,嘉宁的事我们几个从来不提,但是你已经和陈行在一起了,嘉宁现在又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华莹转头看向彭宴。
彭宴靠着椅背,脸色凝重,陈行、希文,我们三个高中就在一起,嘉宁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她那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率真、热情,积极又乐观,学习成绩也很好。
那时她经常去陈家吃饭,陈家人也把她当自家女儿一样对待。
高三那年,陈行的爸爸有项研究成果获了奖,和他竞争的同事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大概是在家里听多了父亲的抱怨,便把怨气迁怒到陈行身上,找了十多个社会上的人在放学的路上围堵陈行。
那天正好我们三个在一起,谁也没怂,上去就干,三个人打十几个人也没落下风,但都受了伤。
彭宴说着,卷起衬衫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当时对方一刀砍下来,我这条手臂差点就没了。
华莹看着那道过了十几年仍然触目惊心的伤疤,不由的皱眉。
彭宴放下袖子,继续道,我们三个一起打架,一起住院,嘉宁每天都去看我们。
高三阶段,老师讲的都是可能会考的重点,嘉宁放了学带着笔记和作业去医院里找我们,和我们一起在病房写作业。
她几乎每天都陪我们到很晚,我们也劝她早点回去,可是嘉宁的父母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更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还是出事了。彭宴紧紧皱眉,面带悲痛的垂着头,那天她回去的太晚了,被一个流浪汉拽进了胡同、
他声音发涩,没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华莹已经懂了,她震惊的看着彭宴,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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