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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叫道“月容…”
“走走,走…”黄月容觉得冷风直吹脊梁。
正前方的墙上还有个白板,上面像是画了一颗树,开枝散叶,写着数字和文字,隐约中能看见:二十六岁进入体制…三十岁…三十岁,这个完美的人,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开始做了自己人生的完整规划。这白板下面还写着两句话“寒门再难出贵子,盯住杜晓倩,相当于抓住人生…”
“我走不了了,走不了了…阿康他说他一直看着我,盯着我,他临死前还在盯着我”
“嘭…”黄月容听到这话,再看那出于昏暗中的闺蜜,双脚一软,坐到地上。
“他盯着我,他一直在看着我…他在看着我”杜晓倩耗着自己的头发,非常用力,疯了一般在原地打转,嘴里不停念叨。
在不了解这一切之前,阿康的话可以理解成爱,可看到这一切,细思极恐,如临深渊。
四个小时之后,刘飞阳和洪灿辉来到省会。
只是这次车里又多了一个人,名叫魏良胜,二十几岁,在家务农,上次洪灿辉见到他还是几年前,比较之下模样憔悴了很多,他就是要找的那位练家子,京城某体育学院毕业,寻常人个近不了身。
他出现的时间晚一点,如果昨夜就跟在身边,能跟黑熊过过招。
按理说是件应该庆祝的事,也得为他接风洗尘,可突然接到黄月容的电话,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只知道杜晓倩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好朋友今天都当班,没办法了。
能再次走到杜晓倩身边,自然是非常乐意,所以也就把应有的流程给耽搁。
几人来到医院时已经天黑,黄月容惊魂未定的坐在病房里,守在病床旁边,亮着灯,每每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都会颤抖,担心是阿康找来,拉上窗帘,害怕阿康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窗户之外…
几人找到病房,推门进来时黄月容还吓得尖叫一声,认了两秒才认出来是刘飞阳几人。
进入医院,是刘飞阳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尤其是看到有人在病床上躺着,就会想到安然,宛如刀割一般。
坐下来,听黄月容断断续续的把所有经过说一遍,饶是七尺男儿也感觉到周身冰冷,想到那一双眼睛就在身边,都有sharen的冲动。
“医生怎么说?”洪灿辉攥着拳头,现在还恨不得把阿康挫骨扬灰,这人心里应该是极度扭曲。
“脑电波极其不稳定,恢复需要周期…”黄月容说着说着,眼泪不停滑落。
正在这时,床上的杜晓倩,缓缓睁开眼睛,她眼神空洞无神,望着天花板嘴里呆呆的念叨着“他在看着我,盯着我…”
如此症状医学上叫: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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