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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退回来,然后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也什么都不知道…”刘飞阳没对他姿势提出任何评判,只是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出来。
“飞阳,跟你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在村里我也听过你,知道你上过报纸与领导关系密切,前一段时间还把市里的一个大哥给平了,说实在的,我怕你,真的,跟你比起来我在各个旁边都不占优势,可谁不是混口饭吃,我这里摊子已经铺了这么大,现在收手也挺不方便的,你就抬抬手,放了我一马?”
树鹏昂着脖子,表达还算清晰。
疤瘌面无表情,心中也是震了一下,在他印象中这是树鹏第二次给人下跪,第一次的时候是十几年前,还没出村的时候哄他媳妇不要回娘家。
刘飞阳想了想,莫名其妙的开口道“以前底子干净么?”
树鹏一愣,随后就想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出来单干这么多年了,不习惯在别人手下办事,自己养活自己挺好的…”
刘飞阳确实想收了他,因为能从话里感受到,他跪下去的时候心里绝对没有脸上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只不过,如果跪下去低三下四的说话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个世界上需要法律干什么?是不是喜欢某冰冰,只要跪下去就能陪着共度余生?
不现实的问题。
“一天时间,把所有人的钱都还了,然后离开!”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
树鹏见他如此坚定,鼻翼微微颤动一下,想了想道“钱,都是他们自己交到我手上的,我没有去谁家偷也没去谁家抢,后果怎么样也怨不得别人,说难听点,这些人名义上是你的乡里乡亲,可实质上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我来这半个月时间村里有一家过寿的、一家结婚的、还有两家因为其他事宴请的,饭桌上交谈的话题都是你,可谁家也没打电话让你回来参加…”
“刷…”
洪灿辉听他语调不对,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疤瘌反应更快,见他站起来,瞬间把藏在怀里的杀猪刀抽出来,泛着寒光,指向洪灿辉。
“跟我玩黑的?”刘飞阳带着怒意道。
“不敢!”树鹏不卑不亢的回道,随即转头吼了一声疤瘌,后者闻言把刀给收起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穷凶极恶,放血的事他没少干,捅两个人也不算啥。
他又道“刘老板,你吃饭我也得喝汤,这件事你不参合行不行!只要你现在回市里,今后每年过年,无论我在哪个方向,都朝惠北市给你磕个响头,今年的,我先磕了…”
说完,脑袋就要往地上砸。
“唰…”刘飞阳瞬间一抬脚,顶在他下巴上,没让他把头磕下去。
树鹏感受到这个动作,眼里顿时一道阴翳的光划过,面目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并没继续低三下四,缓缓抬起头,随后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刘飞阳“你也是生意人,知道断人财路等于谋财害命,这一晚上都在你面前装孙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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