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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徳全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斟酌着开口,“长公主五六岁时便被贵妃娘娘养在膝下,那时贵妃娘娘如何对长公主殿下的老奴也亲眼瞧见过,虽说比不上亲生的,但也不曾有过任何苛待。”
“只是这宫里头的人变得太快又掩藏的太好,旁人心里头到底如何想,仅凭肉眼去瞧也瞧不出来。”
景皇沉默不语的听着他的话,负着手来回踱步不停。
与此同时,翊坤宫。
凤贵妃一夜未眠,天微明时,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宫门前,可依旧被禁军拦了下来。
无论她说什么,禁军只是请罪,无论如何不肯放她离开。
凤贵妃从一开始的强撑着冷静,到后来忍不住崩溃,险些撞到了禁军的刀上。
这一闹,神经紧绷又一夜未眠的凤贵妃当下便昏迷过去,禁军害怕凤贵妃当真出了什么事,便命人将此事禀告给景皇。
不多时,前去通报的禁军只带了一位太医和景皇的口谕,命贵妃禁足,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可贵妃离开翊坤宫半步。
凤贵妃被太医医治后得知此事,没有再闹,反而安静了下来。
禁军们都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府,谢敛坐在床边给晏姝喂药,看见她被苦的皱紧眉头,连忙拿起一个颗蜜饯递到她嘴边。
晏姝咬着蜜饯含进嘴里,靠在引枕上含笑望着他,含糊不清道:“你就这么天天守着本宫?”
谢敛注视着她,点头,“嗯。”
“其实本宫已经差不多好了。”晏姝有些无奈。
谢敛给她喂下的那颗解毒丹十分神奇,第二日孟老太医便发觉她身上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孟老太医研究的解毒方子反倒都没有用上。
最后只开了些拔除余毒和调理身子的汤药,晏姝连着喝了三日,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
可谢敛这家伙却胆大包天的不许她离开寝殿。
小质子突然这么大胆,甚至敢违抗她的命令,晏姝一开始是觉得惊奇,渐渐的便觉得如此下去不行。
再放纵着他,这家伙指不定哪一天敢更过分。
将蜜饯核吐在谢敛掌心,晏姝故意沉下脸,冷声道:“本宫的身子已经好了,你去让风鸣、司空默还有楚星河来见本宫。”
谢敛眸光清澈的看着她,“殿下想见他们做什么?”
晏姝一时哽住。
她先前已经答应了让谢敛来处理这件事,这几日晏姝也看见谢敛一直在忙着布置什么,风鸣、司空默等人一开始还不满见不到她,后来也不知道谢敛做了什么,再也没有听见几人吵着见她。
晏姝莫名生出一种她权力被谢敛架空的错觉,冷着脸继续道:“本宫做事还需要告诉你吗?”
谢敛没有说话。
他在床榻边坐下,视线与晏姝平齐,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
少年突然俯低身子,柔顺乌黑的发顺着衣裳滑落到肩头,侧头轻轻贴在晏姝的心口处,嗓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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