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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像是凝固的血块,边缘绣着暗金色的奇怪纹路。每人一条。护士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外婆接过毛毯时突然打了个寒颤,我看见她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盯着毛毯上的花纹看了很久,浑浊的眼珠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回家的路上外婆格外沉默。车载广播在放《往生咒》,我伸手要关,她却死死按住我的手腕。后视镜里她的脸泛着青灰,像是抹了一层骨灰。转弯时她突然抢过方向盘,枯枝般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外婆坐到了驾驶位,严肃从容地开起了车。轮胎碾过隔离带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寂静。隔离带上的金属护栏反射着血色的光,那些扭曲的倒影里,我分明看见三辆烧焦的汽车残骸重叠在一起。外婆的呼吸声变得异常粗重,带着湿漉漉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她胸腔里搅动一池污水。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