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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能走。」姐姐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女儿还在雷医生手上。」

她背过身去，靠在手术台旁边，说道：「雷医生的手受伤了，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所以他用我女儿的性命来威胁我，逼我替他干这个脏活儿。」

她站在阴影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刘傻子他爸说，你女儿被淹死了，你zisha了。」我说道。

姐姐轻笑了一声，说：「他确实是这样骗我的，我也确实zisha了。」

「但其实他把多多卖给了雷医生，也是雷医生救了zisha的我。」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

说道：「多多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寄托，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去。」

「多多，李多多」难道就是昨晚我在档案室里看到的供体015号吗

我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多多先天性心脏病」我试探地问道。

姐姐吃惊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多多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件事，只有我和雷医生两个人知道。」

「他说等找到了合适的供体，就会给多多安排心脏移植手术。」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原来姐姐一直被雷医生给骗了。

「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多多了」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雷医生不让我见多多，但每周都会给我看多多的视频。」

姐姐提起多多，脸上多了几分温柔。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视频可能是提前录好的。」

看着姐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还是开口了。

姐姐脚上的铁链让她永远去不到档案室。

但我可以。

我翻身下了手术台，把供体015号的资料送到了姐姐手里。

姐姐沉默着看完了，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整个地下室安静得令人窒息。

「跟我走吧，姐姐。」我近乎哀求地对她说，「没有了多多，你还有我啊。」

我不知道姐姐现在想什么，害怕她会再次想不开。

姐姐没有说话。

半晌，她转过身来对我说：「若若，你先走。」

我摇摇头，说道：「我来救你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自己一个人活着离开。」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