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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这位堂哥,她自然也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姜天赐一见到姜姝宁,就堆起满脸笑意:“这不是姝宁吗?多年未见,果真愈发光彩照人了。”
姜姝宁目光冷冽:“二哥此来翠竹院,所为何事?”
“姝宁,你都不知道,今日大伯大娘看到我,悲喜交加,泪流满面,执意要将我过继到他们名下!我爹娘念他们可怜,便应允了。妹妹日后可将我视作亲兄长!”
他自顾自说完,环视四周,露出志得意满之色,“这翠竹院清幽雅致,竹影婆娑,最宜读书。我与大哥不同,他喜欢舞枪弄刀,我志在功名,这院子正合我意。姝宁,你便将此院让与二哥吧,就当是赠我入府的贺礼!”
这番话说得贪婪又无耻,凌芜怒不可遏,正欲上前理论,姜姝宁抬手拦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院子让与二哥,自然可以,只是白送不合乎情理。”她目光清冷地落在他腰间那块玉佩上,“二哥不如用腰间这枚玉佩来跟我交换,如何?”
姜天赐闻言,喜不自胜。
用一块廉价的玉佩换得一座院落,天底下竟有如此划算的事!
他故作豪爽,抚弄着玉佩,朗声道:“姝宁好眼力!此玉乃我在徐州重金购得,玉质温润,通透无瑕,非凡品可比!既然姝宁喜欢,那我便用这款价值连城的玉佩,换你这翠竹院吧!”
姜姝宁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手中袖弩悄然扣动。
只听“嗖”的一声,袖箭破空而出,精准击向姜天赐手中玉佩。
玉佩应声落地,碎作齑粉,散落一地。
姜天赐被这突如其来的利箭吓得魂飞魄散,踉跄后退,面色煞白。
姜姝宁睨着他,语带嘲讽:“真可惜,这玉佩碎了。看来交易难成,二哥请回吧。”
姜天赐这才意识到,她方才分明是有意刁难!
今日他初到相府,若不给这个行为嚣张的堂妹一个下马威,日后还如何在这立足?
想到这,他虚张声势道:“这翠竹院我今日还就要定了!来人,给我把东西搬进去!”
姜姝宁唇角勾起冷笑,掀起衣袖,露出手上做工精致的檀木袖弩。
她将寒光凛冽的箭尖直接对准姜天赐裆部。
姜天赐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欲逃。
姜姝宁哪里肯轻易放过他?
她再次扣动机关,袖箭倏然而出,将他的鞋子牢牢钉在地面。
姜天赐猝不及防,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翠竹院内的婢女嬷嬷们被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逗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姜天赐挣扎起身,见姜姝宁袖弩上还剩下一支箭,寒光逼人,他虽满腔怒火但也不敢多言,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姜姝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如此不堪一击,也配妄称我兄长?”
此时翠竹院一角,有人悄然目睹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以为京城相府的生活会枯燥无味,没想到,这位堂姐,竟是如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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