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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玉见状连忙扯住陈越的胳膊,娇嗔道:“爹,四十岁就不错了,妹妹带个孩子还能找到多好的男人?”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她嫁出去,有个家、有个男人依靠。”
陈映晚冷笑一声:“长姐还没嫁,我怎么敢嫁?”
“四叔婆有这种好亲事,应该先紧着我姐姐,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不等陈晓玉开口,便听四叔婆道:“玉姐儿发过毒誓了,此生绝不嫁人,否则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玉姐儿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把好亲事留给你这个妹妹啊,你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四叔婆喋喋不休着,四叔公稳坐如山看戏,好像对媳妇的算计很自信。
在众人的注视中,陈映晚打开了西屋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虽然被收拾过,但还是能看出来有被翻过的痕迹。
“佑景,你先在屋里待着,不要出来。”陈映晚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将佑景推进西屋。
四叔婆心虚地停顿了一下,和陈晓玉对视了一眼,又继续说:“晚姐儿啊,你姐姐已经做得够好了。”
“本来你这孩子应该送走的,但是你不肯,你姐姐不是也没有为难你?现在你姐姐和你爹都操心你的亲事,你也该懂点事......”
话音刚落,陈映晚走向了灶台,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菜刀。
四叔婆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后退了半步,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你要干嘛?”
陈晓玉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陈映晚跟发疯了一样打自己的一巴掌。
过去几个月,她差点都忘记陈映晚脑子不太好这件事了。
陈晓玉佯装镇定道:“装疯卖傻罢了。”
“就算不想嫁人,也不至于拿刀吓唬我们吧?装什么呢?”
陈映晚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晓玉一眼,紧接着视线忽然落在了四叔婆身上,举着刀猛地朝对方走了几步。
四叔婆眼看着她朝自己冲过来,汗毛都立起来了,“嗷”地一声往后退,一直靠到了墙上。
看戏的四叔公也跟着站起来了。
媳妇一走,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他当然害怕。
“晚姐儿,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
陈映晚挑眉:“原来四叔公不是哑巴啊。”
后者回避视线不敢看她。
陈映晚视线一一扫过在场几人,每扫过一个,刀就朝那人点一下:“我早就说过,别来烦我。”
“爹,这话我同你说的最多,要是你们来烦我,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窝囊的日子我过够了,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带着佑景过自己的日子,可你们偏要来招我。”
“这是你们逼我的,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啊,来——”
一旁的陈晓玉离门最近,在陈映晚喊出最后一个字时,她惊恐地夺门而出。
叔公叔婆也飞快地冲了出去,四叔婆一边跑还一边“啊啊”地喊着。
转眼间屋里只剩下陈映晚和陈越。
陈越望着小女儿,神色茫然地张了张口。
“晚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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