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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就因虞渔的野蛮行径而怒气冲冲,再听到她提及武安郡王,他火气更旺,但他理智尚存,自恃身份,没有直接冲虞渔发难。
太子与李景沅六分像的脸盛满怒火,扫视一圈,呵斥道:“尔等聋了吗?”
虞渔不知死活地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大叔,你问都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错了呢?”
接连被虞渔冒犯,太子怒不可遏:“孤不管你从哪来,当众欺辱仆从,你理当受罚!来人!”
虞渔压根不怕太子,她一脚一个仆从,跑到虞昭的面前,麻溜地爬到姑姑的怀里,大声告状:“姑姑,这奇怪大叔好凶!他都不问我为什么给这坏蛋灌药!”
太子转头见到共用一张脸的姑侄俩,沉默一瞬,怒火更旺了:“虞昭?这小女童是你什么人?你方才亲眼所见,你侄女......”
“陛下驾到!”
太子的威风耍到一半,天顺帝的到来让他不得不闭嘴,眼中满是不屑和鄙夷。
天顺帝从御辇下来,摸了摸虞渔的脑袋:“小鱼儿,同皇老爷说说,你方才在做什么?”
虞渔指着疯狂吐血的药童说:“皇老爷,这坏蛋往药罐子里加毒物!”
太医院的院正匆忙赶到,还没等他喘匀气,骤然听到这么大的罪过,面色雪白雪白的,身体摇摇欲坠。
天顺帝一句话给这件事定性:“小鱼儿亲眼所见歹人投毒?”
虞渔委屈巴巴地皱着小胖脸说:“不,小鱼儿没亲眼瞧见,但小鱼儿闻得出来毒物的味道。常公公还有太医他们都不信小鱼儿,小鱼儿只能让坏蛋自证清白了。”
话音刚落,药童的身体停止抽搐,当场毒发身亡。
虞渔指着没了气息的药童,为自己正名:“皇老爷,我没撒谎。那个大叔是谁啊?他问都不问就凶我。”
天顺帝瞥了眼难堪至极的太子,轻声回答:“他是太子,也是你小郡王叔叔的爹爹。太子,朕不是让你去勤政殿批奏折?”
“父皇,儿臣知错。”
太子有苦难言,他刚迈进太医院就见到那么有冲击的画面,下意识地认为是娇纵任性的小主子欺负仆从。
“太子,你为何在此?”
天顺帝听着这万金油式的回答,深深觉得太子是真愚不可及,不堪大用。
太子与天顺帝四目相对,他欲言又止。
天顺帝很有耐心地说:“太子,你有话就说。”
太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儿臣来太医院问问父皇的身体状况。”
“是吗?”
天顺帝忽地问道:“这药童与你有什么关系?”
帝王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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