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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钰终于明白曾经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开始用最残酷的手段清算柔妃全族。

他将柔妃的父亲凌迟处死，每一刀都亲自数着。

又把柔妃的兄长钉在城墙上暴晒三日，女眷全部充为军技......

「不够......还不够......」谢长钰在血泊中喃喃自语。

他下旨重建安魂师祠堂，用黄金重塑了姜眠的像，日夜跪拜。

又命人搜集天下奇珍，堆满姜眠生前住过的宫殿。

而最诡异的是。

每夜子时，宫人都能看见皇帝赤着脚，提着灯笼在御花园里游荡，嘴里念叨着：「眠眠，朕给你捉萤火虫好不好......」

冬至那夜，谢长钰秘密召见了钦天监。

「古籍记载的招魂术......」他眼底燃着疯狂的火光，「朕要试试。」

钦天监吓得面如土色：「陛下！逆天改命会遭天谴啊！」

「那就谴！」谢长钰掀翻桌案，「朕宁愿被雷劈死，也要问她一句......」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问她还愿不愿意回来。」

招魂仪式设在太庙。

谢长钰割开手腕，让血浸透姜眠生前用过的梳子。

随着咒语念诵，狂风骤起，烛火全部变成诡异的绿色。

「姜眠！」他对着虚空嘶吼，「你出来见朕！」

一阵幽香拂过，铜镜里隐约浮现人影。

谢长钰扑过去，却只抓住一缕青烟。

烟尘在他掌心组成一行小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后来，谢长钰一夜之间彻底疯癫，从此日日抱着个空锦盒上朝。

等新帝登基那日，前朝皇宫忽然起火。

宫人说看见个白发佝偻的影子，抱着具尸体走入火海。

而江南某个小镇上，新来了个戴面纱的卖花姑娘，她篮子里永远摆着几支安魂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