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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烟看着他坚强的模样,漆黑明媚的眼睛里有几分同情一闪而逝,却也仅仅只是一点同情。
“好。”
今日之事过后,仿佛有很多东西都渐渐开始改变了,有人如鱼得水,有人暂避锋芒,还有人,蠢蠢欲动……
南晚烟和顾墨寒一道出了芜苦殿。
高悬的天幕上月明星稀,寒风呼啸而过,南晚烟不由得把衣裳裹得紧了些。
这一天,她精疲力尽,此刻只想快点回到府上,和两个小家伙好好吃顿饭,再也不想跟顾墨寒有一点点牵扯。
顾墨寒看出南晚烟有些冷,他下意识的想脱自己身上的甲胄,却忽然想到什么,皱眉缩回手。
罢了,她又不会穿。
两人一言不发走到马车旁。
顾墨寒却先她一步为她掀开车帘。
男人挺阔的臂膀无比坚实可靠,就像温柔丈夫对妻子一般,南晚烟吓得退后半步,跟见鬼了一样,“你干什么?”
居然这么绅士?吃错药了?
顾墨寒登时有些烦躁,他二话不说拉着女人的胳膊将她推上车,“你太墨迹了,快点!”
南晚烟被他蛮横的塞进马车,顿时攥拳。
亏她以为顾墨寒转性了,还施舍了一点点点同情心给他。
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顾墨寒坐在南晚烟对面,修长白皙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棱角分明的脸被月光打上一层银辉,显得更加冷峻清逸。
他的腰间还别着上次皇上赐给二人的玉璜。
螭龙栩栩如生,兀自摇曳在空气里,却显得有些落寞冷清。
马车走了半晌,他突然压低声音,质问道,“父皇给你的玉璜呢?本王记得父皇说过,你不能摘。”
南晚烟漫不经心托腮看着窗外,“扔了。”
瞬间,好似有汹涌的潮水翻腾过顾墨寒的胸口。
“扔了?”他的俊脸黑成锅底,蓦然逼近质问她,“南晚烟,你怎么敢扔玉璜,那可是……”
南晚烟被他问的有些烦了,从领口拽出一根红绳,下端正系着那枚凤尾玉璜,“好了你烦不烦啊,在这儿呢!”
她确实不愿意和顾墨寒戴同款,但她也知道,万一哪天那个阴晴不定的皇上真的要看看他们戴没戴,那她就完了。
所以她让湘玉出门,找人做成了吊坠挂在脖颈间,时间长了,也就没留意了。
顾墨寒看到玉璜,这才松了口气,眼底流露出几分酷似孩童般的倔强得意。
“戴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摘下来!”
这是他和南晚烟感情的象征,也意味着,这是他的女人。
但随即,他发现自己和南晚烟的距离不过分毫,女人身上香甜的的气息扑在他的鼻间,他顿时愣住。
而后,他凝视着南晚烟,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明媚如月光,往下,是她如血般饱满的红唇。
霎时间,各种泛着旖旎之气的回忆涌上心头。
顾墨寒盯着她的唇,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忍不住朝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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