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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绿赜颇有些挫败感,她端着银耳莲子羹想再喂几口,但奈何他不张嘴,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啦,是她惹他不开心吗?她放下吃食,拿起包裹塞进去,赔小心道:“这是我为你做的衣服,你的衣服都臭啦,换一身吧。”
她又看了看他的鞋,还好,鞋子还算干净。
当然干净。他只换了衣服,并没有换鞋。
“我就这么差?”他的口气有点儿闷闷的。
“什么?”申绿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你说的眼高于顶又为人冷漠,故作高深又不谙人事,是说我吗?”
“你不知道?”绿赜递过去一个‘你好可怜,这样的事情还要我告诉你’的表情。
“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古道热肠又侠肝义胆,学识渊博又心胸宽广,你,你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申绿赜怼回去,“我好好要给你去敲为民鼓,甘受二十板刑,可你倒好,在这里捏文泛酸。你能不能想点现实的?现在含冤莫白的人是你,想让你重获自由的人,是我,是我。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的是你吧。”尚疆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申绿赜马上不想和他说话,收拾食盒,转身便走。
尚疆在身后补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一天到晚数落人,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傻姑娘每天做这做那,不过是让旁人耻笑罢了。我尚疆,朋友非富即贵,让谁救也轮不到你来救啊。得了,你歇着吧。”
这样冷嘲热讽,她应该绝不会去敲登闻鼓了。
尚疆此时气息雍塞,禁不住咳嗽起来。
申绿赜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她终于走了,牢头赶紧过来,帮助尚疆把牢门打开,铁链解开。
尚疆又命守卫过来,守卫巴巴的赶过来:“尚主簿,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尚疆没有回答他,伸手看看他。守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刚她送你的鞋呢,给我拿来。”尚疆命令。
“可是,这是她送给我的。”
尚疆打断他的话:“还不快去拿鞋?”
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智商简直没有,情商也没有,但是绣功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尚疆转念一想,她在他眼里不也是一无是处吗?好像她刚刚对他的评价也不算太过分?
“如果她再来探监,就找个理由说我已出狱,让她回去吧。”尚疆边换衣服边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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