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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王府不大,一圈逛下来,却也花了小半个时辰,尤其是下人都不在,偶尔走迷了还没人问路。
白晚舟摸清了府里有两个厨房,一个小厨房就在桑王寝院,还有一个大的在正房。往后做饭也要分开,桑王的饭菜在小厨房弄,她和管家要与他分开吃。
算着第一瓶药水大概没了,她赶紧回了卧房。
见针头竟然已经拔了,不由问道,“怎么把针头拔了?”
淮王昏睡过去了,没有回答,管家连忙道,“老奴见水儿没了,就拔了。”
“不应该啊,我算过时间的呀。”看到地上一滩半干的水渍,白晚舟又问道,“这里怎么湿了?”
“这个……老奴不小心打翻了茶碗。”
白晚舟没有继续追问,伸手摸了摸桑王的额头,烫得像块山芋,拍拍他的脸,人也迷迷糊糊的,哼了两声,就又迷过去了。
白晚舟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也不戳穿主仆二人,而是重新拿出一支药,这次没有装进吊瓶,而是装进了针管。
调好了药水,冷脸对管家道,“把他翻过来。”
管家心虚,自然不敢违拗。
桑王发病也有五六日了,日日高烧不退,烧得什么胃口都没,本就不胖的身子瘦了一圈,倒一点也不重。
但管家毕竟六十多岁了,还是使了老鼻子劲儿才把他翻过来。
“好了,王妃。”
白晚舟不理会,上前一把扒开了淮王的裤子,露出半片雪白的屁股瓣子。
管家惊得下巴都掉了,“王妃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啊!”
白晚舟嗤之以鼻,“命都快没了,还顾这个?”
话音未落,针管已经刺进了桑王的屁股。
白晚舟挑了最粗的针头,这一针扎下去,昏迷的桑王直接痛醒了。
一睁眼发觉屁股凉飕飕的,侧头一看,白晚舟举着一根吓死人不偿命的针管子,耀武扬威的挑眉看着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就扯被子往身上盖。
他病着的人,哪里有什么力气,白晚舟不过一伸手,就把被子夺走,“急什么,还有两针。”
说话间,不紧不慢的磕药瓶,混药剂,认真得好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她从容不迫,床上的桑王却气疯了,屁股还晾在外面呢!
“七嫂,不要逼人太甚!”
这点威胁都怕就不是白晚舟了,不等桑王继续叽歪,她已经按住那半片屁股,又扎了一针进去。
桑王终于忍耐不住,“管家,赶她出去!”
白晚舟目光一转,精光毕现,迫得管家寸步不敢上前,“本王妃是奉旨给桑王治病,谁敢阻我,就是有违圣旨,灭门的大罪,管家掂量掂量自己担得起担不起。”
管家顿时软了,脸苦得像一根老黄瓜,拍了拍大腿,“这都是什么事嘛!”
白晚舟扬了扬脖子,反而对管家发号施令,“还有一针,按住,不许他穿裤子。”
管家不禁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明明进门时是个纤细娇弱的矜贵美人儿,怎么这会儿比母老虎还要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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