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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醉云沉沉看他一眼,“这是大嫂的聪明之处。”
颖王不以为然,比起庆王妃这样张扬的做法,他倒是更欣赏白晚舟那么默默无闻的身体力行。
可他不敢说。
楚醉云已经走到马车边,亲自掀开油布,车上是一包包大米,还有不少肉蛋蔬菜。
楚醉云命随从全都搬到街口,和庆王妃并排,支了个摊儿,一切安排妥当,随从便准备给商户们分发。
楚醉云却制止了,“等下。”
随从不明所以,楚醉云走到颖王身旁,“星哥,你来。”
颖王微微一愣,旋即蹙眉道,“不是有随从吗?”
他和桑王一般,都是从小没吃过半点苦的,哪里愿意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商户这么近距离的打交道,更何况他还担心被传染呢。
楚醉云深深叹一口气,“算了,你去马车里歇一会吧,我来。”
她说话还是柔柔的,颖王却从她声调中听出了浓浓的鄙夷,顿时不知所措,“我去我去,你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没得把手磨粗了。”
虽然达到了目的,楚醉云终究觉得差强人意,脸色还是淡淡的。
颖王更不敢耽搁了,赶紧坐到了摊前,亲自给商户分发。
掌灯时分,白晚舟抱肩倚在栏杆上,看着小护士们给每张病床换上簇新的棉被,病人们也都穿上了厚厚的“病服”,还有喷香的新米饭和流油的鱼肉,十分满意。
南宫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你不去当个计相实在是屈才。”
白晚舟一个医学生,对历史上的官称了解寥寥,不由问道,“计相是干什么的,有宰相大吗?”
南宫丞学她倚在栏杆上,神情两分慵懒三分莫测,“还说自己不是文盲?计相,就是财政大臣。”
白晚舟剜了他一眼。
南宫丞低声道,“天黑了。”
“嗯,该回桑王府了。”白晚舟进屋收拾药箱。
路上,南宫丞幽幽道,“今晚,我们一起睡。”
白晚舟蹦得三丈高,“南宫丞,你不要得寸进尺哦!”
白天那样,她都算了,现在又要一起睡,真把她当老婆啦!
一身黑衣的南宫丞在月光下看起来十分清冷,“你想哪儿去了?昨夜偷你日志的不是庆王的人,就意味着今夜还有可能来,你不怕死?不怕的话,你就自己睡。”
白晚舟不由犹豫起来,和南宫丞睡一起危险,不和他一起睡更危险,毕竟没什么有项上人头更重要,那人昨夜扑个空,今夜难免恼羞成怒,一刀宰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一起睡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打地铺!”
南宫丞眉目流光,“本王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本王这是人道主义免费给你当保镖,你不言酬谢就算了,还要本王睡地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晚舟自己打地铺,南宫丞睡床。
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白晚舟白日累得狠了,到家又给雷小姐细细诊断了许久,倒地片刻就呼呼大睡,还打起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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