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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罗大夫不敢确认,想到刚才自己承认了什么,他的心脏一颤,紧接着就听谢欢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是颜颜怀胎十一月产下孩儿的父亲。”
心中猜想被证实,罗大夫欲哭无泪,实在想不通,消失多年的男人怎么就回来了,还这么年轻!
回来就罢了,竟然还怀疑了欣月丫头的身世。
罗大夫张了张嘴,因为刚才自己说漏了嘴,心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朋友,他深深叹息,“你没死,就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何必再回来打扰。”
“打扰?”谢欢手心攥紧,只觉得可笑,“我要找回我的女儿,是打扰?”
罗大夫试图与他讲清道理关系,“那不是你的女儿,那是颜丫头的女儿,是她拼死也要生下来的女儿。”
罗大夫沧桑的声音将往事娓娓道来,“我与颜丫头的母亲是好友,当年受好友所托,负责给颜丫头开药落胎,颜丫头以死相逼,求我保下她的孩子,我一时心软,帮了她,却也因此害了她。”
“连她的母亲都不知道,她出嫁时腹中胎儿已有两月,我根本没有给她落胎,她婚后回门,又来求我给她开药方,要延迟孩子生产的时间。”
说到这里,罗大夫忍不住惆怅一叹。
接下去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为了微生颜婚后的和谐与腹中孩子的未来,罗大夫自然是开了药方。
其实当时的罗大夫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将微生颜的胎儿落了,到了那个地步,已经没得选择,他只能开药方将生产的日子拖延到了十一个月,如此,微生颜便能合理地产下“沈益的孩子”。
“你给她开了药?”谢欢明知故问,声音发紧,“那药很伤身,与她病故,有关系?”
谈及此事,罗大夫愁得很,“当然对身子不好,我劝过她,但她坚持,她说她嫁入伯府是没得选,但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被她牵累,为了让腹中孩子不受世人指摘,她不惜豁出命去,故而体质受损,遇到疾病比普通人更容易倒下。”
罗大夫看向神色紧绷、正在沉默的谢欢,话锋一转,“你方才问我,想找回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打扰,我告诉你,当然是!当年你与颜丫头未婚私通,就是你害了她,如今你也要毁了她的女儿吗?”
谢欢微红的眼眸覆上戾色,沉声道:“若不是微生家要利用颜颜铺路,我与颜颜怎会走到这般地步?罗大夫,你治病救人,我敬你几分,但我做事,不需你教。”
他心中坚定,弯腰重新拿起帷帽,“我的女儿,没有人能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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