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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母子证明和出生档案,我放下一半的心。
我不想引来围观,让司机在家属院门外等着。
这一世,我来的早几天。
儿子还没有发烧,我有时间搜寻证据来对付那对狗男女。
刚进院里,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王盼山家的保姆正提着菜篮和人聊天。
这孩子啊,要是没妈了,就相当于没爹了。
旁边人磕着瓜子一脸八卦。
那位又虐待儿子了这次是怎么着,让他跪了一夜还是不给饭吃了
保姆的声音变得幸灾乐祸。
这次是小祖宗,给那个野种脖子里扔鞭炮玩,炸出满背的水泡啊。
小野种疼的跪地下磕头,小祖宗带着一群孩子拍手笑。
旁边人脸上露出一些不赞同。
保姆往地上唾口唾沫,继续兴奋地讲。
小祖宗玩腻了,把他扔厂子后面的臭水沟去了,说什么他觉得烫就进水里降降温。
我听的浑身颤抖,眼泪模糊了眼睛。
低头掏出墨镜戴上,遮住眼里的恨意。
深呼一口气,上前询问。
各位,李红月家在哪我来做客。
保姆正说到兴头上,被我打断有些不耐烦。
回头看到我的打扮又立刻变得殷勤。
哟,是贵客啊,我是她家保姆,跟我走吧。
借用和朋友打听来的身份,更方便我打探证据。
走进小洋房里,我目光扫过屋里高档的摆设。
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东西是我寄回来的钱买的。
墙角的一堆玩具和沙发上扔着的高档羽绒服。
羽绒服内里,我绣的平安清晰可见。
这些都是我们小少爷的东西。
保姆一脸骄傲。
都是我们太太从国外托人买回来的,少爷玩几次就不在乎了,所以都堆在一起。
我死死盯着墙上的一枚勋章。
这是本该被珍藏在我家里的母亲的烈士勋章。
这是太太她妈妈的奖章,专门挂在这里纪念。还有好几块呢,被太太融了给小少爷打成金手镯了。
这些奖章的重要性,在我家生活了十年的李红月不可能不知道。
是我和父亲怀念母亲最后的遗物。
当年,她父亲牺牲,母亲卷走所有抚恤金和奸夫跑了。
她家亲戚觉得她是累赘,把她扔到了军区大院门口。
本来她要被送到福利院,是我爸看她可怜,收养了她。
李红月却总想着和我攀比,我爸看在她是孤儿的份上也劝我让让她。
这下倒好,我的爸妈都让给她了。
她不知道感恩,还反咬一口,害得我们一家人死于非命。
心中的恨意几乎要翻涌出来。
这时,大门被打开。
李红月穿着精致的旗袍。
搂着她裹着严严实实,肥头大耳的儿子走进来。
我儿子瘦小的穿着破烂衣服低着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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