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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有几只鸟叽喳叫着飞过,忽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有句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周凝看到他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坨白色物体,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一点儿都忍不住。
赵靳堂视线慢慢往肩膀上一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看到她笑了,他勾了勾唇,说:“看来不算坏事,算个好兆头。”
“你小心点,别等会踩到狗屎了。”周凝说。
禅房对外开放,房间有基本的洗漱用品,干净的浴巾,其他就没了,赵靳堂顺便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给顾易打电话,让他送干净的衣服过来,等待的时候。
周凝坐在椅子上捣鼓进水的手机,不用想,即便防水的,也得关机等里头机器部件的水分自然晾干,关了机,好几天用不了。
赵靳堂里头裹着浴巾,穿着脱下来唯一干净的大衣,他敞开着,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小腹肌肉轮廓分明,拿出烟盒取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咬着,摸了摸外衣的口袋没有打火机,又进浴室从湿漉漉的裤子口袋摸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没着,他这打火机拿的还是顾易的,不防水。
真就人倒霉,事事不顺。
赵靳堂到处找打火机,拉开抽屉一看,有一盒火柴,或许是上个住在这里的客人留下来的,他也不客气,拿出来用,有点潮,划拉三四根才点燃火来,他迫不及待低头凑近,半眯着眼,烟丝燃起,抽了一口,一缕烟雾从薄唇吐了出来。
而周凝此时目不转睛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赵靳堂把火柴盒放回去,说:“看什么呢?”
“你管我。”周凝回过神,别过脸,掩饰那么一点小心虚。
她以前不喜欢抽烟的人,虽然她自己有段时间也抽,这套标准同样适用赵靳堂,她不讨厌赵靳堂抽烟,反而觉得很有张力,成熟又有韵味。
赵靳堂笑了声:“想看就看,还想看哪。”
周凝说:“你能不能矜持点?”
“又不是让你给我看,我很大方。”
“你怎么那么色。”
“上辈子没杀过人没放过火,色一点怎么了?”
“......”
“又不是对女的都这样。”
“sperm-brain。”
她很少说粗口,这句英文是羞辱贬低人的,也能适当解释眼下他的动机。
不然她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能一直再三纠缠,总不可能真爱得那么深,非她不可了吧。
赵靳堂不在意,笑了,说:“我说了,只对你这样。怎么,不敢看?”
周凝说:“看什么?”
“看我啊。”
“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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