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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见了我,眉头一皱。
“你怎么又来了?”
这三个月我犯病的次数增加,陈医生一见我就头疼。
“你现在需要专业的专科治疗。”
我摇头,“我能控制自己。”
陈医生无奈,只能随我。
我想要一些安眠药,陈医生直接拒绝了。
陈医生说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危险,没有人在旁看护,我是不会随便给你药的。”
我听着陈医生的絮絮叨叨,心里莫名有些安心。
离开陈医生后,我驱车去了十公里外的药店,买了一盒褪黑素。
我现在其实很少用这种安神的药。
但家里地下室的东西太吵,我的耳朵都快被他喊破了。
不让他安静下来,我大概会提前疯。
6
没有丝毫线索的我,枯坐在爷爷坟前一夜。
“二狗,你干嘛呢?”
我扭头,是邻居林大婶。
她背着一个背篓,左手拿着镰刀。
她看着我回头,面露惊疑。
我视线滑到她的步鞋,鞋底上沾了些黑泥。
这黑泥是臭水沟那里的,应该是割草过村口的时候踩到了。
“我来看看爷爷。”
林大婶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和不忍,“看完就快走吧。”
我不说话,林大婶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人呐,早死也能少受些罪。”
她像是劝我,又像是劝自己,语气带些哀戚。
林大婶见我不理,就擦擦眼睛走开了。
我在村里待了三天,村长出面开始赶我。
“二狗,你该走了。”
我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
“叔,你告诉我。”
“我爷爷在哪?”
村长沉默,半晌没说话。
“没找到爷爷前,我是不会走的。”
村长走了,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小姑娘拿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后发现是空的。
这老头耍我?
来说信的小姑娘上下打量我,充满着好奇。
我看着她,心里腾出一种怪异感。
“你爸爸是谁?”
我温柔道。
“白飞鹤。”
白飞鹤是村长的儿子,我儿时的玩伴。
村长不愿意说的话,他看在以往的情分或许会透露几分。
我用五块钱贿赂小姑娘找她爸爸,小姑娘看到钱两眼放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跟在小姑娘后面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壮汉拿着毛巾擦脸。
壮汉粗糙黝黑的脸和记忆中稚嫩的脸庞重合。
他看起来黑了不少,但勉强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我叫他,他看见来人是我,一脸凝重。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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