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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是大越最后一批公主,那年大越被邻国攻打,先皇派兵镇压了那场战乱,不过那一年大越民不聊生,更别说种什么名贵草药了。”
“大越的皇帝想用公主补上岁贡的缺口,她们才有命活到现在。”
梁崇月很早就猜到大越皇室没有公主降生是人为所致,可她听母后这话的意思不会是同情起那位莲妃了吧?
能将女儿教导成这样的母亲,能是多好的人?总不能是好竹出歹笋了吧?
“大越的公主一生都在为了和亲做准备,从小沐浴、吃食甚至睡觉时都要被绑起来,不许她们半夜翻身,只能一直平躺,养出习惯来,好侍奉未来君主。”
“所以母后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才一直放任自流?”
这样机械化控制长大的女子,叫人听着确实容易动容,母后若是因此心软,倒也有可能。
梁崇月正想着,额间就被母后用扇子轻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母后不管她,是因为她有一手用毒的好手艺,你父皇如今痴迷于她,也是因为如此,不然你真的以为就靠梁珺琳每日打扮的同你幼时一模一样就能引得你父皇夜夜留宿景阳宫了?”
“这宫里也不是随便一位公主就能如你一般聪慧机灵,得你父皇看重的。”
梁崇月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深宫里的阴私太多了,她还是太年轻了。
“宫里的事你不必替母后操心,母后在这囚笼一样的深宫里困了快二十多年了,有了你,母后才有了真正的幸福。”
“如今你父皇的身体不如从前康健了,你从前给他送的那些药丸,还得继续送下去,但要减少药量,不可打草惊蛇,母后会处理好这些,待到你羽翼丰满那日,便是你父皇退位之时。”
梁崇月有些震惊的看向母后,她从前并未指望母后会在此事上帮她多少,她只希望若能成功,便让母后回家,去她长大的地方故地重游,放她自由。
若是失败,也要将母后和向家尽可能的摘出去,她就算死了,母后也还能有所依靠。
梁崇月望着母后眼角的细纹,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她上次回来,还没有这些。
原来岁月真的不等人啊。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了。”
梁崇月窝在母后怀里,又像回到了小时候,母后还年轻,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嬉闹玩笑,甚至那个时候,她还可以借着不懂事的由头,上手去拔渣爹胡子。
与母后将话说开,那日之后,不知是不是母后有意为之,那日的事情传扬了出去。
甚至还有些歪曲事实,添油加醋的意味在里面。
其中几位当事人,梁崇月陪着母后在翊坤宫里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听着景阳宫内线传回来的消息。
那日莲妃知道被罚之后,气炸了,恨不得能将梁珺琳吊起来打一顿才解气。
“母后,莲妃给父皇下的什么毒啊?”
傍晚,梁崇月靠在母后身边,在后院赏花听曲,小声的在母后耳边嘀咕:
“合欢散,一种慢性毒药,能叫人发狂,也能叫人听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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