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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起按照礼治,梁崇月要在太和殿内接受后宫嫔妃和大臣的朝拜,后面几天除了祭祖外,真正能清闲的日子并没有多少。
梁崇月干脆改了礼治,午膳过后接受了嫔妃和朝臣的朝拜,大笔一挥写了二十个福字分发了下去。
等这些人都散了,天色看着也不早了。
“陛下,又下雪了,今个还要去祭拜先皇呢。”
梁崇月拢了拢身前的大氅,抬脚走进这漫天大雪里,朝着皇宫里专设的祖庙走去,这次梁崇月亦如从前只带了明朗一个人。
“一会儿到了之后,将你今年的收获和你皇爷爷说说,他听了说不准会高兴。”
梁崇月手上拎着一壶热酒,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养出的习惯,偶有空闲的时候就会对着渣爹的牌位喝喝酒说说话。
死人是开不了口的,不能对旁人言的,都能对牌位说。
“是,儿臣知道。”
祖庙建在一片密林之中,密林中的积雪未除,外面值守的侍卫远远看见那两道身影就知道是谁来了。
祖庙附近要保持安静,侍卫只能行礼不能说话。
梁崇月带着明朗走进祖庙,这里供奉着大夏历代皇帝的牌位。
“去给你皇爷爷和祖宗们倒酒。”
明朗从母皇手中接过热酒,祖庙内阴冷的空气里还带着檀香,热酒倒出时飘散着一层热气,没一会儿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梁崇月自己动手点香,先是对着先祖的牌位拜了拜,将香插上后,再重燃一炷香对着渣爹的牌位行叩拜礼。
“父皇,儿臣将大夏治理的很好,四海升平,一切都在朝着父亲期许的方向发展,父皇若是能看到应当会感到欣慰吧。”
手中香在手中燃,梁崇月跪在蒲团上,透着冰冷冷的牌位像是在看什么人。
明朗站在一旁候着,手中托盘上端着热酒。
梁崇月对着牌位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将香插上后,从明朗手中接过热酒,一个个念叨先祖的谥号将热酒撒下。
祖庙里阴冷的空气里充斥着酒香,最后一杯,梁崇月自己饮下。
“朕在外面等你,和你皇爷爷多说说话。”
梁崇月起身出去,将里面的空间留给了明朗。
养心殿的内殿帘子后面还有一块渣爹的牌位,要说的话平日里都借着酒劲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反而没什么想说的了。
梁崇月出了祖庙,外面有一套石桌石凳,上头的积雪已经清干净了,就是方才落下的雪花还在上面。
梁崇月走上前去,上面积攒的雪花已经薄薄一层,足见今日雪下得有多大。
见陛下走近,一旁值守的侍卫上前将石桌、石凳上的雪花全都清理干净,梁崇月坐下后,一壶热茶端来,梁崇月喝着茶等着明朗从里面出来。
一刻钟后,明朗收拾好里头的酒具走了出来。
“母皇。”
听到明朗声音,梁崇月放下茶盏回头,起身领着明朗回去。
两人在后宫分别,梁崇月今夜还要去坤宁宫,这是规矩,不方便带着明朗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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