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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祭前一晚,我被人剃光了头发。
光秃秃的脑袋和赤裸的全身更是刻满了洗不掉的污言秽语。
只因白月光不满我占了楚家女婿的位置,要好好教我规矩。
锋利的钢针在我身上扎出密密麻麻的针孔。
我昏死无数次,又被冰水泼醒。
林慕言掐着我的下巴,笑得阴狠:
「宁迦扬,你信不信,就算我剥了你的皮,她也不会说我半句。」
「不过是卖到楚家的一条狗罢了,还真拿自己当人!」
即便嗓子喊出了血,那些保镖的手也没有松却半分。
等楚妙然赶到时,也只轻描淡写一句。
「头发没了可以再长,纹身洗不掉就植皮,没什么大不了。」
我睁着泪眼望她:「你不为我做主?」
「做主?」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我还没怪你惹他动怒!记住!在楚家,姐夫大过天!」
我颤抖地闭上眼。
楚妙然,那便让你的天陪你一辈子。
……
或许是见我哭得太过凄惨。
楚妙然的目光掠过我雪亮的头顶,终是有了波动。
像是愧疚,又似不忍。
「好了,别哭了,回头我和他好好说。」
我愣住:「说什么?」
「让他大人有大量别和你一般计较,毕竟气大伤身。」
她冷硬的音色忽地添了几分缱绻。
齿缝间溢出克制不住的温柔。
我咬住唇,气得浑身颤抖。
心中的痛混着身上的疼,几乎将我扯碎。
眼泪越流越凶。
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似的,她猛地收回。
半晌,叹了一声,递过来一件礼盒。
「过两天你生日,给你的。」
黑丝绒布上嵌着两颗袖口。
米粒般大小。
林慕言的朋友圈曾经晒过更大更闪的。
这是当时的赠品。
而我的生日,早半年前就过了。
那一晚,楚妙然正陪着她姐夫在酒庄彻夜品酒。
见我愣愣杵着,没有伸手。
楚妙然面上升起一股不耐。
「我已经示好了,你还要怎样?」
片刻后,她像确定什么似的,讥笑出声:
「行吧,别演了,你不就是想趁机要个孩子?我答应就是。」
「五天后,我给你一个孩子!」
望着她那张居高临下带着蔑视的脸。
我突然笑出声。
笑着笑着,满脸的泪全落进嘴里,又苦又涩。
我一把打翻她手中的礼盒,指着门口颤声低吼。
「你走!」
「我不想看见你!」
瞬间,楚妙然的眸中像覆了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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