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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纱帘笼着月色洒落出碎光。
温棠摇摇欲坠地撑在玻璃上被男人要了好几回,终于停歇。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
靳屿年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失力倒在床上的凌乱女人,忽然开口:“温棠,你已经不年轻了,白丝太纯,不适合你。”
温棠身体一僵,坐了起来,那被撕得不堪入目的白色丝袜还挂在她的脚踝上,她屈膝脱下来,面无表情说:“好,我下次换个花样。”
前几天,她无意间看见靳屿年的手机上浏览了这类丝袜,本来以为他会喜欢,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年轻,不纯。
仅此寥寥几字,将她的自作多情敲得粉碎。
“没下次了,你以后不用来了。”靳屿年仰头吐了口烟,幽幽道,“若初很单纯,我不想让她误会。”
温棠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乔若初,这段时间和靳屿年交往频繁的女孩,她看到过照片,很年轻很漂亮。
见温棠没说话,靳屿年语气重了几分,提醒道:“温棠,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
“没忘记。”温棠敛目整理着自己,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冷得像是刚才那些浓情蜜意的热潮不曾存在过一般,只有喉间轻颤的嗓音透露出一丝隐忍的心绪,“我今天就搬走。”
当初靳屿年答应和她在一起,不公开,不负责,随叫随到,腻了就离开。
她起身默不作声地收拾自己,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今天太晚了,明天搬吧。”靳屿年好歹顾念着几分情面,扔过来一把钥匙,“这套别墅你拿去住,地段不错,你在京市无亲无故的,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嗯?”
她是孤儿,不止在京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以为靳屿年会是她的家。
事实并非如此。
温棠已经穿好了衣服,捏着扣子的手指泛白,“不用了,我在京市已经买了房子,最近正好装好了。”
温棠看了一眼那钥匙,扯了扯唇,“而且,现在才凌晨一点半,不算晚。”
以前,靳屿年心情不好大半夜把她赶出去的时候也不在少数了。
靳屿年挑眉,倒也觉得省事,“行,你到底跟了我两年,以后出去我们还是朋友。”
“不好吧。”
温棠抬眼,直直地看向男人,“要是被乔小姐知道了,她会误会的,不是吗?”
靳屿年愣了下,他向来喜欢她知情知趣,听话懂事,但今天,不知怎的,内心莫名升腾起一股异样的躁意。
“随便你。”他懒得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书房了。
温棠收拾好自己鲜少的东西离开了这栋别墅,她曾经以为这里是她和靳屿年的爱巢,可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属于过这里。
凌晨两点的夜风很冷,温棠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路灯压在她的瘦削的身上,孑然的影子被拉长。
额间一抹冰凉。
温棠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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