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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里?”
张小茂方才有点上头,脸颊红红的,气鼓鼓地跟他说做任务,碰到了几个混蛋。
“有没有水呀?”张小茂问,他说太多话了,现在好渴。
花季嘴角动了动,扶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去宴会厅里。
富丽堂皇的晚宴厅中,虞帜放下酒杯,忽然停下与身旁的商业名流们的交谈。
他一双目光幽深的眼睛,透过宴会上觥筹交错的人影,直直凝视踏进来的那一抹红。
小猫,你可以吃糖醋里脊,哈呜——!
花季叫来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宴会侍从,
询问张小茂想喝苏打水还是柠檬水。
张小茂说只想喝白水。
然后他就偏斜着坐在高脚椅上,轻薄背部中央的脊骨微微隆起,仰着白皙修长的颈项,慢慢地喝着水。
仿佛没有注意到,
从自己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
这里的时间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
厅里在放一首圆舞曲唱片,
悠长精美。
“你找他谈了?”张小茂突然问。
花季意识到他说的是虞帜,
优美的薄唇抿了抿,
“不,
没有一个很好的时机。”
张小茂耸了耸肩膀,像是意料到了,
哼唧一声说:“老顽固。”
花季情不自禁地盯着他被金色短发衬得娇俏的脸。小茂像只猫一样,慵懒悠闲地拨弄着自己捕获的猎物,无所顾忌地当一个局外人。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即使小茂现在不喜欢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上个世纪先后爱的恋人比比皆是。婚姻是被祝福的纯洁爱情的开始。
“那是谁家的女儿?”
“以前没见她出来过,是个美人,
合该好好藏着……”
……
窃窃私语,
无数窥伺的目光。
烟雾氤氲中,
虞帜透过玻璃酒杯,
凝望那道纤细背影、精致猫脸。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人成了舞会的焦点,仿佛一颗灿烂明珠,霎时照亮了阴郁、无趣的宴会厅。
他定定看着张小茂,张小茂穿着一袭红裙,金色短发,肩颈雪白圆润,
身体窈窕纤细;他的小高跟,走路有些踉跄,
肩膀一晃,惹得身旁无数的男人控制不住地靠近,想要将他稳稳扶住,搂进怀里。
虞帜比任何人都知道,小茂很漂亮,像一颗染上半边成熟艳丽色彩的果子,半是清纯,半是诱惑,散发着水果的芬香。
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会因为这种转变,变得蕴含更多的意味。
虞帜太清楚男人了,太美的事物会使他们的破坏欲悄然滋长,暴虐的欲望膨胀。
宴会厅换上一首爵士,身旁的男人躬身行礼,小茂很快乐地将细长的手指放到男人掌心中,随着他进入舞池。
他的节奏感很好,脚步轻盈,红色裙摆轻扬,波浪一般。
雪白纤细的胳膊搭在男人肩上,仿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舞池中的人不自觉地就为这对郎才女貌让出空间,更多的人停下舞步,专注地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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