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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他们只知道忙工作,一点都不关心我!”
“余庆!不能这么说话!”
余庆低下头,袁砚只能看见他瘪起来的嘴。
是他说话语气太重了,袁砚舟蹲下身将他脑袋抬起来,却看见孩子眼里包着一包泪。
“余庆,你爸和你妈的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他们必须要先对他们负责,再照顾你的情绪。”
“你还小,不能理解他们,所以我们不说谁对谁错。但你要相信,你是爸妈最疼的人,你丢了他们比谁都痛苦。”
他是余旅长两口子的老来得子,所以被余家视为掌上明珠,出门都有好几个人陪着,怎么会被拐来这?
余庆撇开眼,鼓起腮帮子把眼泪憋回去,声音带着鼻音。
“哦。”
“那晚上和我一起回军区,给你爸爸打电话报平安。”
“嗯。”
江映梨下工去接人,余庆却主动要求和袁砚舟住,小孩子拍着胸口说男女有别。
她没劝,点头回家。
那孩子警惕心那么重,连公安都不相信,反而对这山里的生产队的队长放下戒备。
就算是这人会哄孩子吧,她也乐得轻松。
第二天下午,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公安车的带领下驶入生产队,在地里干活的村民纷纷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江映梨被四眼会计请去办公室,说公安联系上了孩子亲属。
看见坝子里那辆军用吉普,她对这孩子的身份有了初步认识。
“余旅长,这就是救下孩子的江映梨,江知青。”
办公室里,身着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一脸硬气,眸中清明理智。
他主动上前和她握手,“谢谢你!江同志!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小子还能不能被找回来!”
公安把锦旗递来,余旅长双手接过递给她,“这是锦旗,还有奖金,晚点公社送来,感谢你的见义勇为!”
江映梨:“不用客气!军民鱼水情,您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儿子!更别提这事,只要见了大家都会出手!”
余旅长点头,眼里都是赞许和肯定。
“对了,我听说你们村设计出了可以利用植物油做燃料的拖拉机,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正在收锦旗的人手一顿,他一个军官,怎么会对山里的事这么了解?
带人来的公安:“来的时候我跟旅长提了一嘴,他很感兴趣。”
江映梨点头:“可以,跟我来。”
带着人站在田埂边,开拖拉机的组员看着军官和公安在看他,手脚都不利索了,开得歪歪扭扭。
听说还要开过去给领导看,还没走几米就熄火了,江映梨下地接过摇把利落发动将拖拉机开到田埂边。
看着女人手脚利落,余旅长眼里的欣赏更甚。
江映梨还是按照廖执伦用过的解释用句,一字不差地重复给他,并强调这是她舅舅的想法,自己只是执行。
余旅长点头,什么都没说,带着余庆准备离开时,余庆却猛地跳下车朝江映梨去。
看着抱着自己的孩子,江映梨也很懵,“怎么了?”
“阿姨,你能做我干妈吗?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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