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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闻言都是脸色微变。
狄双成开口:“你是说,北陵是在调虎离山?”
杭厉摇摇头:“诸位都清楚西北如今情况,北陵的人自然也打探的清楚。”
“他们肯定明白我们如若不朝着那几处不增添兵力,北陵那些散兵一旦攻破几处便能自后方而围落雁关,届时前后夹击咱们便成了瓮中之鳖,可如果分散兵力阻击,北陵趁势大举进攻落雁关,我们无力支应。”
“但是诸位又没有想过,这情形看似对我们不利,实则这般疯狂之举对于北陵也同样不利。”
狄双成皱眉:“什么意思?”
文信侯也是抬头:“你别卖关子,什么不利,你赶紧说。”
杭厉闻言笑了笑,将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插进了腰间剑鞘之中。
“北陵之前之所以能够压着我们打,就是因为他们大军集结,兵力远胜于大魏,且北陵铁骑太过凶猛,可是他们如今急袭各处,这些地方之间距离相隔甚远,能够派出去的自然只有来去如风的骑兵。”
“北陵兵力分散,最厉害的骑兵更是调走大半,以夏侯令和那季容卿的心思,他们不该不明白一旦这个时候镇安军咬牙舍了其他地方,集火于落雁关外,他们所剩的那些兵力就算不会惨败也会损失惨重。”
“一旦他们大军败了,届时成了瓮中鳖的就是那些游散骑兵,他们这是在拿着整个北陵冒险,可他们依旧还是这么做了,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文信侯灵光一现:“北陵内里出了问题?”
“我记得去岁时北陵灾旱不断,水草不丰,他们大军南下之前便大肆宰杀牲畜筹集军粮,如今天气热起来了,又已经连续打了两个多月,先前你还带兵偷袭毁了他们两处粮仓......”
他猛地抬头一拍手,
“北陵粮草不足了!”
狄双成皱眉:“就算粮草不足,也不该这么冒险像是想要背水一战......”
“那如果是他们得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逼的他们不得不战呢?”
门帘外突然传来声音,里间所有人都是朝着那边看去,就见穿着长衫的施长安从外间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张滨和荼白。
在场所有人都是认识他们的,张滨二人也就罢了,他们是陛下早前留在北陵的探子和亲信,而施长安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传奇般的人物,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搅得北陵天翻地覆,让大魏安稳了近十年。
这次大战开始时,施长安就随文信侯来了西北,他坐镇军中成为镇安军军师,帮着狄双成他们支应西北,也是因为有他在,他们才能每每以最小的损失拖延住西北战场,让北陵虽胜却无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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