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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涵并没有和唐元聊多久,她下午还得回校上课。而就是提到这里,乔之涵想起了某重要事项。
“你住院这么长时间,学习功课怎么办啊!”
唐元倒觉得她大惊小怪,“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呃……”乔之涵一时无言,的确,换作是她躺床上的话,岂不趁这个机会大玩特玩,更何况比她还厌恶学习的唐元呢?
乔之涵走后没多久,唐元有些犯困,打发了护工出去,开始睡午觉。这间病房原本是两个人住,唐祁山知道她喜欢安静,多出了些钱,不让人再住进去,是以唐元一直都能免受打扰。
大约睡到了下午,唐元睁眼就看到房间暗得不行,窗外阴云低低,又要下雨了。
“砰砰。”房门忽然被叩响。
唐元还以为是保姆,随便叫了声“进来”。
门把转动,那人刚打开门就马上关上了,步履缓慢,一步一步走在瓷砖地上,能清楚听到皮鞋踩踏在地面的声音。
氛围有些奇怪。
唐元警觉地半坐起身,却发现来者竟是褚品良。
“表叔?”
见她这副模样,褚品良冲她摆手,示意她躺下。
“你怎么来了?”唐元还是完全坐起身。
“脚伤了?”褚品良皱眉,手上还余有烟味,看来是抽完才进来的。
唐元没有说话,但打了一大块石膏的左脚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了床铺。
褚品良仔细看了唐元左脚好几眼,抿唇沉默好久。
“打网球伤的?”
他站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带有过多情绪。因为房间太暗,总萦绕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唐元凭直觉感应到,他并不高兴。
“但…我拿冠军了。”
唐元说话有些发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抓到把柄后想法设法拿另一件好事去填补。
“哦。”
听到这个答复,唐元心瞬间一沉。
“怎么了?”褚品良又问。
唐元仿佛坠入世界最深谷底,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不仅是身体的动弹不得,更是心灵的永久禁锢。
他太懂如何左右她了。表面上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而实际,早就玩味地等你如小丑一样卖力表演。
“表叔,我赢了比赛,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褚品良忽然笑了,“就是参加比赛弄伤了脚嘛。不过就是趁着我出差不在,贪玩了一点而已。”
不过,就是没听他话而已。
“心里开心,所以脚上感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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