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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奴才通报一声
这么看着人家也不会松手啊。
不,殷稷却拒绝得十分干脆,她们兴致这么好,朕怎么能煞风景呢
话是识大体的话,如果语气不那么咬牙切齿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蔡添喜哭笑不得,本想退下去,细碎的嘀咕声却传了过来。
我就不出声,我就看看你多久能看见我......
这种天气还握手,也不嫌热......
一幅画到底要画多久她那么笨为什么非得教
蔡添喜:......
他用力咳了一声,屋内的两个人立刻就看了过来,察觉到殷稷也看了自己一眼,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奴年纪大了,这嗓子总是不舒服。
殷稷眼底露出狐疑来,但很快就顾不上这点小细节了,因为谢蕴抬脚走了过来:皇上怎么来了
殷稷收回目光,满脸的幽怨和嫉妒转瞬间就冰消雪融,脸上一片清淡温雅,宛如高岭之花:宫里还不太平,就来接你。
字里行间也都是克制和自持,可蔡添喜却清楚地看见他抓住谢蕴手的时候顺势上前一步,死死卡在了两人中间。
他扭开头,肩膀抽动了两下,若非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憋笑憋得已经很熟练了,再加上始终多少还是有些忧虑薛京的处境,他怕是已经笑出来了。
关系到付姑娘,这皇上的心眼是真的小。
得亏他刚才当机立断将付姑娘引了过来,不然这要是真让皇帝就那么等下去,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呢。
这时辰差不多了,姑娘也该回去用晚膳了。
他好人做到底,又替殷稷开了口,察觉到男人投过来的赞许目光,心里毫无波澜,讨好皇帝到底有什么难的
这种称赞,不要也罢。
可惜窦安康并不识趣,今日谢蕴送了唐停过来,她便觉得这人对自己用心太过,起初只是怀疑她另有目的,可越相处越觉得熟悉,尤其是方才她还教自己画了翠竹图。
那笔触,那构图,若非知道人已经死了,她就要认错了。
怪不得皇帝如此喜欢这付姑娘,她也喜欢。
付姑娘今日帮臣妾许多,让她留在长年殿用膳吧。
她上前一步,想要去牵谢蕴的手,却发现不管往哪边走,皇帝的身体挡在前面,跟堵墙似的,堵得严严实实的,别说牵谢蕴的手了,她几乎连人都要看不见。
她咬了咬牙,猛地侧开一步,皇帝却又跟了过来,愣是连谢蕴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让她碰到。
她被气得脸色涨红,皇帝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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