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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
“哎呦李兄,看来你没少往宜春楼跑啊......”
看热闹的人渐渐都散了。
七星拄着扫帚,看似气势汹汹,眼睛却是不动声色看向人群。
见有人匆匆地跑开,他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院子。
而同一时间,章平和李鹤都收到了沈四爷和他夫人一大早起来就干仗的消息。
李鹤皱眉,一脸不赞同:“依我看,他就是太惯着他家那娘们了,老老实实冷落她一阵子就老实了。”
章平则是‘哈哈’大笑。
“他家那小夫人看着年纪不大,还蛮厉害,恐怕也是个母老虎。”
随后又吩咐身边小厮:“正好,听说宜春楼又来了几个新人,你去给沈四爷送个信,就说我晚上请他喝酒。”
......
柳岁岁坐在马车上,抚着心口问春杳:“我刚演得如何?”
春杳冲她竖起大拇指:“娘子,奴婢是真佩服您,演技比戏楼的戏子都好。”
柳岁岁一脸骄傲。
但很快又失落起来。
“就这么走了,”她满眼不舍,“还没出城呢,我都已经开始想四爷了怎么办?”
春杳递给她一块点心,轻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先吃点吧,您早上都没吃两口。”
柳岁岁接过点心尝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软,你做的?”
“哪是奴婢做的,是四爷吩咐七星一早去薛记买的,都是您爱吃的,他生怕你回京的路上饿瘦半分。”
柳岁岁眼眶一红,哪怕嘴里还吃点心。
她一边吃一边抽泣:“怎么办怎么办我好舍得他,春杳,咱们回去吧?”
“奴婢劝娘子冷静!”
“哦!”柳岁岁抬手擦了一把泪,抽了抽鼻子,“我话本子你带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春杳一言难尽。
她随手打开包袱,从里面拿了一本来。
柳岁岁接过话本子,靠在一旁看了起来。
春杳见了,在心里默默为沈四爷叹了口气。
刚及笄的小娘子,懂的什么叫情愁么?
不舍也是真不舍,扭头就忘也是真忘。
而此刻,沈府。
沈工臣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拿着柳岁岁的绣鞋。
软底胭脂色缎面,鞋面绣着艳色海棠,就像她那张小脸,娇艳得惹眼。
想着刚才她那撒泼模样,不由得勾唇。
让她即兴演,她却给他来这么一出。
鞋子砸过来时候,他都愣了一下,若非身手敏捷,这鞋子恐怕要砸他脸上。
小丫头恐怕是对他有怨。
这戏做得半真半假......却让他愈发对她难舍。
七星进来,见自家主子手里放着小娘子的绣鞋,悄悄地给他倒了杯茶,随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恰遇上暗卫副使司刹来找沈工臣。
七星拦住他:“等会再进去。”
司刹低声问:“怎么了?”
“主子这会儿正在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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