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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玩到很晚才散场。
柳岁岁跟着沈工臣上了他的马车。
坐上马车,柳岁岁开始打哈欠,她从未这么晚睡过,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沈工臣看她一眼,伸手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过来,让她坐在他怀里。
柳岁岁在往他胸前偎了偎,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眯一会儿,谁知,刚合上眼,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柳岁岁用手推了他一下,对方轻笑一声,亲得愈发地重了......
等马车到了陆府,他才将她松开。
柳岁岁摸着自己已经麻木的嘴唇,抬手去捶沈工臣:“你干嘛呀?我这样怎么回家?”
沈工臣将身子靠在一旁,深邃的眼眸落在她那被亲得嫣红的唇上,一脸餍足:“明日一早就消了。”
“坏蛋!”柳岁岁轻轻瞪他一眼,起身就要下车。
沈工臣一把将她拦住,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锦盒来,递到她面前:“新年礼物。”
柳岁岁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准备......”
沈工臣扫过她的红唇,微勾薄唇:“我已经收到了。”
“......”
柳岁岁一下子就懂了。
她小脸通红,丢下一句‘你要死呀’就快速下了马车。
沈工臣也跟着下了马车。
他站在车旁,看着她拎着裙摆一路小跑着进了陆府,那张俊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来。
北斗走到他跟前,低声道:“老夫人从午后一直闹到现在,晚饭也没吃,说是要绝食。”
沈工臣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淡了。
他转身上了马车,朝沈家而去。
到了家中,他没回慎安堂,直接去了惠春堂。
一进去,便看到院子里跪满了下人,沈工臣一路走过去,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片狼藉,杯子茶盏砸得到处都是。
他脚踩着瓷片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他母亲林氏躺在床上,额头上束着抹额,正‘哎哟哎哟’地叫着。
一旁伺候她的大丫鬟忙起身给沈工臣行礼,沈工臣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先出去。
丫鬟忙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闭着眼装病的林氏,还等着沈工臣来说几句好话哄哄她,可谁知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果不是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站在那儿,她还以为沈工臣已经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开口,林氏便再次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
叫的如此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病入膏肓。
沈工臣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满眼都是失望。
“我记得有一次大年初一的家宴上,下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碟,你便狠狠地惩罚了她,并将其发卖出去,说一年伊始,要开个好头。”
“今日也大年初一,新年伊始,你却闹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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