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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下心口,默念:娘,儿子成婚了,您在天上可以安心了。
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却半晌没敢动。
慕容婉手指摩挲着衣角,忍不住抿唇一笑:“将军......在紧张?”
苏湛:“......没有。”
她故意凑近一点:“那......怎么不给我揭红盖头?”
苏湛握着喜秤的手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轻轻挑起慕容婉的红盖头。
烛光下,她描画精致的眉眼如画,唇上一点朱红,衬得肌肤胜雪,两只眼睛水波荡漾。
“夫、夫人......”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
慕容婉抬眸看他,见他一身大红喜服,衬得肩宽腰窄,俊朗的面容因紧张而绷紧,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忍不住笑道:“将军怎么结巴了?”
苏湛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端起合卺酒:“该饮交杯酒了。”
慕容婉接过,轻抿一口,却愣住——杯中不是酒,而是温热的红枣茶,甜香沁人。
“甜吗?”苏湛问,“我问了大夫,有孕之人不宜饮酒,红枣补气血,对身子好。”
慕容婉心头一暖,鼻尖微微发酸。
她凑近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甜。”
苏湛整个人僵住,脸"轰"地烧了起来,连脖颈都红了。
红帐低垂。
他手忙脚乱地帮她取下凤冠,又笨拙地解开她繁复的喜服外裳。
慕容婉见他指尖微颤,连系带都解不开,忍不住轻笑:“将军在战场上杀敌如麻,怎么解个衣带反倒难住了?”
苏湛窘迫地摸了摸后脑:“我、我怕弄疼你......”
待她只剩红缎中衣,苏湛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袍,动作利落得像卸甲。
慕容婉嗅到一股清冽的松木香,微微一怔——糙汉子竟熏了香?
“这个松木香......好闻吗?”苏湛凑近她耳畔,呼吸灼热,“李铮说,文人雅士都喜欢这个味道......”
他知道慕容婉自小受得是闺阁贵女的教育,更因为有那么一位文雅的前夫王爷。
慕容婉心头一软,取下他玉冠上的红丝带,与自己的红盖头仔细叠好,轻轻放在枕畔:“这样......有好兆头。”
拉过他的手,温柔道:“其实你本来的味道就好闻,不必为我改变......”
苏湛已经憨笑着挠头:“我也觉得这香没什么好闻的,还是营里的铁锈味踏实。”
慕容婉忍不住笑出声:“本来就是。”
苏湛扶她躺下,跑去"噗"地吹灭红烛,屋内顿时只剩朦胧的月光。
两人平躺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敢动。
许久,慕容婉轻轻翻了个身,却正好对上苏湛同样转过来的目光。
两人一怔,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将军紧张?”她小声问。
“......嗯。”他老实承认,喉结滚动,“怕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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